“行,那你們繼續,”溫簡言伸了個懶腰,臉上露出一絲疲倦的神色,“——遠離賭場,别做任何相關的任務,并且接下來務必要集體行動,記住了嗎?”
衆人點頭。
“那好,”溫簡言沖他們揮揮手,懶洋洋地說:“明天見。”
說完,他就轉過身,晃晃悠悠地走了。
溫簡言重新回到了賭場内。
穿過一張張熱情高漲的賭桌,他來到了吧台前。
溫簡言屈起手指,用關節輕叩桌面:“喂。”
黑發金眼的“侍者”似乎早就等着這裡了。
他俯下身,語氣親昵,“客人有什麼吩咐?”
溫簡言撐着下巴,掃了對方一眼,唇邊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幾點下班?”
“……現在就可以。”對方的瞳色微深。
“那感情好。”溫簡言輕笑一聲,他探身上前,輕車熟路地從吧台後捉出一瓶杜松子酒,給自己倒了半杯,“走,帶你去地下轉轉。”
巫燭無聲笑了一下。
他繞過吧台,徑直走到溫簡言的身邊。
明明四周都是來來往往的人,但似乎無一人發現這位身穿制服的侍者擅離崗位,特立獨行。
溫簡言對此倒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他靈活地穿過人群,向着記憶裡的方向走去。
很快,那部電梯就出現在了不遠處。
在喧嚣的賭場裡,那生鏽的鐵門顯得格外突兀。
門内,電梯内壁如血般鮮紅,皮膚蒼白的侍者面帶微笑。
一切都顯得和周圍格格不入。
溫簡言向着一旁的巫燭瞥去一眼:
“……别跟丢了。”
說完,他收回視線,徑直向着電梯的方向走去。
“嘩啦啦。”
電梯門口的鐵門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冰冷的燈光下,侍者臉上的微笑顯得越發詭異滲人。
“尊敬的貴客,您準備下樓嗎?”
溫簡言“嗯”了一聲,毫不遲疑地邁步走了進去,一股和賭場内的燥熱截然相反的陰冷之意撲面而來。
巫燭跟在他身邊也走了進去。但侍者卻似乎并沒有發現第一個人的身影。
“您要下到第幾層呢?”他問。
溫簡言:“負十八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