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有着裝要求,所以陳澄隻能穿這個。
而他顯然并不習慣穿正裝——即便其剪裁完美貼合體型,對陳澄這種年輕人來說依舊顯得束縛。
他看向溫簡言,挑眉問:
“你真不去?”
雖然晚宴是向着所有的前十挑戰賽幸存者開放的,但是,夢魇前十同樣也能參加。
“不去,”溫簡言沒個正形地癱在椅子上,沖他揮揮手:“好好玩。”
聞雅歎口氣——她今晚歎的氣比以往都多。
“好吧。”
說畢,兩人轉身離開了。
溫簡言躺在躺椅上,繼續吹着海風。
天色已經不算早了。
太陽的位置已然偏移,海面上被籠罩傍晚特有的暗淡暮色中,深藍色的海面波光蕩漾,層層疊疊的海浪推着遊輪,景象一派祥和。
今天的真人秀時長已經達标,于是,溫簡言關閉了直播,開始享受久違的清閑。
隻可惜,這樣的清閑并沒有持續多久。
很快,陳默幾人從賭場内部走了出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們的臉色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對。
溫簡言皺皺眉,目光從衆人的臉上掠過,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沒發生什麼。”
陳默的眉頭皺的很緊,在猶豫幾秒之後,才開口道:“隻是……賭場裡的氛圍好像不太對。”
氛圍不太對?
溫簡言一怔,神情嚴肅起來。
他清楚,夢魇準備在這艘船上動手腳,雖然暫時還不知道其方式,但是,遊輪上的賭場顯然會成為矛盾的核心,正因如此,他才會對這裡格外關注。
“走,帶我去看看。”陳默點頭,一行人重新進入賭場之中。
一踏入其中,溫簡言就立刻感受到了其中的異常之處。
雖然仍舊是人滿為患的賭桌、叮當作響的籌碼,以及一台台發出歡快聲音的老虎機,一切都和昨天前天、甚至大前天都毫無差别,但是,混雜在其中的氛圍卻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就像陳默所說的……
有哪裡不太對。
先前那虛假高漲的歡慶氛圍出現了緊縮,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瘋魔的狂躁和緊張,每個人的臉上都寫着相同的癡迷和癫狂,着了魔似的注視着面前的賭桌和賭局,像是要将自己的全身心都撲上去似的。
溫簡言皺着眉,在賭場裡緩慢環視着。
“你們去外面等我。”
他扭頭對身後衆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