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莉這姑娘,自費給我買了十頂假發,說是送我出去散心旅遊的禮物。」
說着我停了下來。
我現在純素顔,戴着口罩帽子,全身更是最簡單的衛衣加牛仔褲,背着簡單的帆布包。
路人都當我是路人。
我從包裡提溜出一個保溫杯,喝了起來:「這就是我的小學。」
「姐,你在第一實驗小學上的啊?」
我點點頭,指着操場那邊那棵大樹:「我那會兒和别人比膽量,我爬上去了,結果下不來。吓得在樹上邊哭邊尿褲子。」
「祝苑姐,這會兒還在上課,估計門衛不會讓我們進去。」
「不進去,我就看看。别打擾人家工作。我也就是再看一眼,回頭喝了孟婆湯,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哎,你這姑娘怎麼這麼愛哭,導演就應該找你演個大哭包。」
我指着離小學不遠的一條巷子。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我的老家,我也得很多年沒回來過了。」
可是一進去我就蒙了。
我站在風中淩亂。
不禁笑出了聲:「哎呦喂,這裡拆遷了啊。」
對着我的手機鏡頭不禁跟着抖了一抖。
「這可咋辦?好像我老家沒了?」
我對着鏡頭回頭,估計觀衆也看不出我的表情。
說到底有點失落。
隻是說不出口。
「往前走兩步,我按着記憶裡的樣子給你介紹介紹。
「這裡原來是條老街。媒體總是說我富家千金,我出席活動解釋過,可是大家不相信。
「借這個機會,我也正好給你們看看。我小時候就在這裡長大,周圍的房子都是老平房,我記憶最深的是我那會兒逗狗玩,最後被狗追,還咬了屁股。」
「啊?」
「還好那會兒是冬天,我是跟着外公外婆住,他們給我裡三層外三層穿了好幾條褲子。最後咬了個洞棉花咬出來了,愣是沒咬到肉。」
聽起來真的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