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鏡子中憔悴的自己，柳如煙洗了把臉，愣了好一會兒。
這才走出洗手間，來到床邊。
沈無蕭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勻。
她掀開被子，動作很輕，悄悄地躺在了沈無蕭的臂彎中。
沈無蕭有所感應，将她攬在懷裡。
柳如煙也沒有睡，就這麼癡癡地看着他。
眼眶漸漸紅了，鼻子一酸，想要落淚。
“不許哭！”沈無蕭忽然冒出這三個字，接着道：“要是想哭，就貼緊一點！”
“嗯......”柳如煙哽咽着“嗯”了一聲。
而後雙手緊緊摟着他。
時間悄悄流逝，她才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次日，如同往日一般，沈無蕭起床洗漱，就要離開。
沒有絲毫的留戀。
對他來說，這邊好像就是一個偶爾留宿的賓館。
被窩很暖，心卻很涼，柳如煙暗暗歎息，卻依舊假裝還在睡夢當中。
正當沈無蕭要離開的時候，電話響起。
沈無蕭看了看手機，接通電話。
“德叔，你不會這麼早就來了吧？”
“少爺，沒有呢，人家傍晚才到，早上有點事情。”德叔那人妖的聲音又響起。
沈無蕭想了想：“行吧，這樣，晚上在四季會所見，大概六點，讓你們見個面，咱們也喝幾杯吧！”
“好嘞，少爺，到時候我直接去那邊找您！”
沈無蕭應了一聲，挂斷電話。
外套披上後，沈無蕭離開了房間。
而剛才那番話自然是被柳如煙聽了個幹淨。
她快速起身，下了床，就站在窗邊，看着外面。
她就是想多看看他而已。
十幾秒後，整個别墅忽然劇烈震動了一下。
還有倒塌的聲音。
不用想都知道，沈無蕭肯定又砸了柳晴晴的遺照。
她還是看着窗外，直到看着沈無蕭上了車，開車離開，柳如煙才重新坐到床榻。
糾結了差不多十多分鐘，她拿出手機，給楚鳴發送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