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沈無蕭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茬。
“說點真的，别搞虛的！”
戒祿歎息一聲：“我......我的理念其實很簡單，就是學好了本事，造福世人，濟困扶窮。”
“沈家殺戮過盛，我實在是......有些無法接受，所以.......”
“好！”沈無蕭看着他：“那我問你脫離沈家二十多年，造福世人了嗎？”
“我.......”戒祿啞口無言。
造福個屁啊，他孩子的學費他都交不起。
雲知意也在看他，看他羞愧的模樣，怎麼還會不知道。
她輕蔑開口：“大師，你修道多年，若孑然一身，自然可以說造福世人。”
“既已成家，那似乎有些心口不一哦！”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你現在連獨善其身都做不清楚，談何造福世人？”
“我.......”戒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脫離沈家也是有人勸你離開的吧，誰呢？沈天良？”雲知意問道戒祿忽然一怔。
沈無蕭不等他說話，繼續出言：“你說說你，混成什麼樣了？青雲山雙天師，你艱難度日，你看看你師兄！”
“國師的頭銜都要戴上去了，多年前早已經達到了武宗，你說你何苦呢？”
戒祿眉頭一皺，忽然硬氣了許多。
“那又如何，違背良心得到的一切，終究是空中樓閣！”
“空中樓閣！”沈無蕭啧啧笑道：“我說，戒祿大師，你是不是腦子進大便了？”
“什麼叫違背良心，在你眼裡，沈家濫殺無辜？随意殺人？”
“難道......難道不是嗎？”戒祿咬了咬牙。
沈無蕭有些無奈。
“枉你是天師，活了那麼久，小學生都知道的道理，你一點不懂。”
“看來你隻是鑽研道術，其他一概拒絕了。”
“武學界，強者為尊，優勝劣汰，适者生存，那是濫殺無辜嗎？利益之争，勝者為王，觊觎我地位的，又對我有威脅的，我留着等他先出手？”
戒祿腦中浮現許多當年的事情，情緒有些激動：“那也不至于趕盡殺絕吧，男女老幼，一個不留，這是否過于狠辣！”
沈無蕭撇撇嘴：“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大師，我今天殺了你，你的兒子是否會找我尋仇？”
“你就真的相信，用愛感化？”
這時，雲知意拿起一根筷子，反手握着。
“老公，和他廢什麼話，一個老頑固，無需多言，臣服，活，拒絕，就死！”
雲知意緩緩起身。
沈無蕭擡手就拉住她：“老婆，給他一點思考空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