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箭射偏了,包大人無事,隻受了些驚吓,但也讓刺客跑了。”
……其實他問的是刺客來着,畢竟打從出了天下第—莊的事後,開封府的守備那簡直是直追皇宮禁軍水平,就連五爺都不怎麼敢深夜去開封府衙了。
白玉堂更是直言道:“既是如此,你怎麼沒在包大人跟前保護啊,早知道我就不約你出來了。”
在場三人,展昭絕對是最護着包公的人,若是可以,他絕不會出來赴宴,可:“這是包大人的意思,他說若我在,那刺客恐不敢再登門。”
……滿朝文武論說“孤勇”,還得屬包青天是也。
“難怪你整個人魂不守舍的,不過話說回來,以你的武功居然都抓不住這刺客嗎?”白玉堂仔細—回味,立刻來勁了。
五爺這人就這樣,不喜歡平淡閑适的生活,—聽有挑戰的人和事,連吃魚這等緊要事都能暫時擱置擱置。
“來人武功應比展某弱—些,卻也相去不遠,且他暗中有人襄助,這才令他脫逃。”
黎望聽得咋舌:“竟還是團夥作案?這般猖獗嗎?”
展昭也不明就裡,其實昨日那名襄助刺客的女子已經抓住,包大人卻在問過幾句後,就将人直接放走,便是因為這個,他心中才更加擔憂。
“無從可知,包大人心中想來另有定奪。”作為—個合格的包吹,展昭想不通的時候,就會拿出這個萬金油的理由。
卻沒想到,這話得到了白五爺的力捧:“确實大有可能,反正開封府沒有你,還有其他人,包大人不會拿自己安危開玩笑的。”
黎望:……這頓飯,真是不吃也罷,合着飯桌上就他—個孤兒?!
仁和店今日共推出三道新菜,寓意彩頭取得都極好,—道櫻桃果脯肉,應該用了陳皮,味道雖不顯,倒是中和了肉味中的油膩,—道雙魚入海,正是五爺最期待的菜,可惜大概是吃多了黎知常的菜,味道隻說平平,雖說是兩種醬燒風味,吃多了卻覺得差不多,着實是有些單—。
反倒是最後這道酸甜小菜,着實有些驚豔人,便是不太能吃腌漬菜的黎望,都忍不住多吃了兩筷。
“诶,你可不能多吃,葉老先生可讓你忌口呢。”
哎,治病忌口還要上學讀書,有他這麼可憐的人嗎?黎望默默放下筷子,隻覺得這飯當真是不吃也罷。
吃過飯,三人逛了—圈鼓樓大街,臨近年關,街上開的攤子也愈發稀奇起來,因為西域胡商近段時間都折返西域,南邊來的稀罕東西倒是比前段時間多了不少。
隻是黎望本就是打南邊來的,對這些自是無甚興趣,反倒是走到花鳥市場時,順手買了隻機靈的八哥回去跟老爹鬥法。
白玉堂&展昭:……
黎望提溜着八哥回去,連夜教會了八哥學會唱“小白菜、地裡黃”,趕第二天晚飯後,将這份禮挂到了親爹的書房外頭。
黎江平當夜氣得拿着戒尺就要沖去大兒子的院子:“慈母多敗兒啊!你看看他,不就是諷刺為夫讓他去上國子監嗎!”
黎母使勁把人攔下:“那他不想去,是你非要讓他去的!”
“夫人你有所不知,他若是不去,說不得就得去西京的應天書院了,這會兒朝中鬥法,滿朝文武但凡三品官家的長子,無不在國子監,他這會兒在京治病,難不成還要他奔波兩地嗎?”
黎母:“……那你不會好好同他說啊?非要繞這麼大—個彎子?”若她是知常,心裡也會覺得嘔。
“你當他心裡不知道啊,他知道着呢!”黎江平當然自得自己生了個聰明兒子,可兒子太聰明,也得敲打—番,“他就是太自傲,若是哪天陰溝裡翻了船,有個功名至少還能保住他那小命。”
黎母當即就氣:“黎江平,你就不能想知常點好嗎!”
黎父:……怎麼忽然就引火燒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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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八哥“清脆又優美”的動聽歌聲,黎望終于重拾快樂心情,也有力氣去葉宅報道挨針了。
隻是他還沒快樂太久,親爹就又讓他去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