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豔娘從沒見過行事這麼強硬的男人,對她美色無動于衷也就罷了,竟還用劍橫在她的脖子上,吓得當即就不敢動了。
此番從萊陽縣到開封府,更是無—點兒憐香惜玉,這會兒她看着三個風格迥異的俊美郎君,都非常克制了。
“妾身秦豔娘,拜見展護衛,拜見二位公子。”
平心而論,這位包勉的二夫人生得确實不錯,雖說半老徐娘,但保養體态都不差,難怪包勉被迷得團團轉。不過也像展昭所述,這位二夫人身上風塵味略重啊。
五爺慣來對女色不假辭色,見此直接瞥開了頭,展昭也是隻當沒聽到,黎望看了看兩位朋友,隻得開口:“二夫人是吧,事情是這樣的,包勉呢貪污受賄,怎麼的也要流放十年,他原本不想帶你的,可他聽說你跟文師爺有奸情,當即氣得要帶上你—起去,這不,就請展昭把你—道帶來了。”
“什麼?”秦豔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黎望見此,當即寬慰道:“哦,不過二夫人也不必太過擔憂,此事尚還有回還的餘地,倘若包勉真是紫河車案的主使,包大人定會判他死罪。屆時包勉獲罪,二夫人也不必長途跋涉,他說要與夫人—起做對死鴛鴦。”
作者有話要說: 黎青青:聽說有人好奇為什麼我家的藤條都要新買,我隻能說我承受了太多。
第64章
擊破
這簡直是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可怕的話,誰聽了不得拍案叫絕啊。
“你胡說!堂堂開封府,包大人不會任憑你們胡作非為的!”秦豔娘心中害怕,面上卻依舊色厲内荏,一副老娘不怕的模樣。
黎望适時露出一副很難辦的模樣,溫聲道:“二夫人不必這般緊張,開封府自然不是草菅人命的地方,隻是這包勉說是夫人教唆他如此行事,說是夫人嫌棄他在床上不中用,他是個文人,哪裡會風聞什麼江湖傳聞,便說是夫人與他說的,又讓他尋人去辦,這男人急色上頭,難免有些不理智。”
秦豔娘簡直要瘋:“他胡說!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可能懂什麼江湖傳聞!”
“夫人可有證據?”黎望體貼問詢。
秦豔娘語塞,倘若包勉當真一口咬死她,她豈不是真要陪包勉一起去死?不,她還這麼漂亮,怎麼可以陪個蠢貨去死!
“妾身冤枉啊,妾身平日裡都隻待在自己小院中,從不外出,況且妾身教唆他行此事,能有什麼好處?”這事兒秦豔娘本身就沒做,故而她也非常有底氣說這話。
黎望便道:“小生與二夫人不過初次見面,又如何知道這些!二夫人還是早做打算為妙,這男人最讨厭女子在外偷腥,氣上了頭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小生見二夫人聰慧貌美,不忍就此香消玉殒,這便來提醒一番,若有真憑實據,還是拿出來比較好。”
“倘若誤了卿卿性命,也是一樁憾事,二夫人覺得呢?”
秦豔娘吓壞了,她如今也是罪臣之妾的身份,還與命案有關,展昭非常順遂地把人關到了包勉的隔壁,甚至還找包勉對了詞。
包勉确實疼愛小妾,但小妾對他這麼狠,他自然不會還沉迷美色,任憑顔娘對他費勁了唇舌,他都表現出誓死要帶她一起上黃泉路的決心。
“那姓文的既是栽贓于我,你與姓文的有首尾,我奈何不得他,還奈何不了你嗎!你是我的小妾,要死我也要拖上你一起!”
秦豔娘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包勉說出來的話,這還是從前那個唯唯諾諾的老匹夫嗎?
于是她厲聲喝道:“你惡毒!”
“你才是毒婦!”
兩人于牢房激情對罵,好家夥,簡直比菜市口還要熱鬧,隔壁牢房睡覺的都被吵醒,盤腿坐着聽得津津有味。嗨呀,這有錢人家的小妾原來這麼惡毒,瞧着生得标志,啧啧啧,也不是誰都能消受的。
秦豔娘一時半會兒還松不了口,送去葉老先生那邊的藥單也沒這麼快查清,但黎望餓了,這一日動了這麼多嘴皮子,他也懶得再走,幹脆叫人去巽羽樓弄些吃的過來。
五爺看着桌上的菜肴,忍不住酸了:“為什麼你叫人外送,還能帶小菜飲品的?居然還有雞湯,這就是你老闆的福報嗎?”
黎望喝着香醇的雞湯,懶得跟五爺打嘴仗:“巽羽樓員工,都有這種福報,五爺也想要嗎?”
“……難怪巽羽樓但凡招工,那麼多人上趕着去端盤子。”合着是因為有隐形福利啊,不過他轉念一想,就有些不平,“當初還是五爺提醒你去開店的,五爺就不能有特殊待遇嗎?”
展昭端着飯過後,聽了半截子話,有些疑惑道:“什麼特殊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