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生方才沒說嗎?”
白玉堂:“……黎知常,你皮癢了不是?”
“沒有沒有,小生說便是了。”黎望簡短介紹了一下兩個周勤的情況,這才道,“所以五爺你可幫了大忙了,等展昭過來,你可以讓他請你吃飯。”
白玉堂聽得義憤填膺,恨不得提刀立刻去宰了那冒名頂替的周勤,不過聽到黎知常這後半句話,他忍不住撇了撇嘴,道:“得了吧,他一個月能有幾錢俸祿啊,我請他還差不多。”
不愧是你,散财童子人設永遠不崩。
“那好心的五爺,能順帶請一下小生嗎?實不相瞞,最近樊樓又推出新菜色了,小生囊中羞澀,惦記好幾日了。”
……你羞澀個頭,五爺雖然不在乎錢,但顯然并不願意當冤大頭,況且被黎知常占便宜,他總有種血虧的感覺。
“這案子當前,想什麼呢你,那冒名頂替的周勤如此可惡,他在榜上,豈非玷污了那金榜,你兄長高居榜首,你就不覺得膈應嗎?”
黎望一聽,頓時正經起來,這五爺不提還好,一提起來确實膈應人,這算什麼事啊,陳世美那案子是假冒名,這周勤倒好,居然真敢李代桃僵,打量朝廷是不會查他底嗎?
“你說得對,等咱們把他弄進去,五爺你可要請吃慶功宴。”
白玉堂:……這是盯緊了他請客啊,不愧是你,黎知常。
不過說到弄人,回松江府無聊了這麼多天,白玉堂隻覺得渾身都是勁:“你說,你準備怎麼做?”
黎望聞言攤手:“那也得先等裡頭的周勤醒過來再說,否則連苦主都沒有,開封府就算再相信咱們,也不可能受理此案。”
白玉堂聞言就皺眉,這未免過于憋屈了些。
“不過,咱們可以先告訴展昭。”
五爺顯然就在等這句話了,聞言就披上外衣出去,隻丢下一句:“我去開封府找展昭,走了。”
這走得可真夠快的,黎望将手裡的茶盞一飲而盡,才去裡頭看周勤。
*
展昭其實剛從城外回來,隻是京郊大得很,他沒有具體地址,隻能一點點地走訪,山中樵夫也不少,問了好幾個都說不認識周勤。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他才不得不歸。
“五爺?你什麼時候回京的?”展昭驚喜道。
“今日剛回,你怎麼回事,我等了你好久,你這是又出去辦案子了?”原本還想找人吃酒呢,但都這麼晚了,他趕了一天的路也有些疲倦,便不準備請人吃酒了。
“算也不算,隻是一些無端臆測。”展昭搪塞過去,剛準備關心兩句呢,就聽得五爺說道,“你不會真像黎知常說的,去城外查周勤了吧?”
“你怎麼知道?你先去見過黎兄了?”
五爺擺了擺手,臉上難免露出了幾分得意:“我怎麼知道,當然是因為我在回京路上,救了真正的周勤。”
展昭整個驚住了:“你救了周勤?怎麼個救法?”
于是沒過多久,一群人又在葉府團聚了。
葉老先生表示不管飯,隻要不鬧出大動靜,他一個老人家是不會多管閑事的。
“黎兄,葉老先生有說周勤什麼時候能醒嗎?”
黎望搖頭:“他傷得太重了,現在人是救回來了,但比當初的唐文廣還要虛弱,周勤畢竟隻是個文弱書生,驟然遭此大傷,身體會自發保護,樂觀來看,能醒就已經是大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