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你肯定不行,五爺我嘛原本可以,但前兩日已經在小飛面前過了明路,他恐怕對我的武功路數會有所提防。”白玉堂說完,便跟展昭一同看向了黎知常。
黎望見兩人齊齊看向自己,忍不住無了個大語:“你倆不會覺得,小生能勝任此事吧?”
“不是嗎?”
黎望一攤手,隻道:“先不說我這判官筆的好認程度,就說這小飛是怎麼被逮到開封府衙的,五爺不會選擇性遺忘了吧?”
……嘿,還真是。
五爺難得躲開了黎知常的視線,好一會兒才道:“你不說我差點兒都忘了,那你說,誰來做這樁任務最合适?”
開封府的衙差肯定不行,張龍趙虎去了淩水打聽白家姐弟的過往,而王朝馬漢武藝雖是不錯,但以對方的心思缜密,恐怕已經了解過兩人的武功招式。
就在這時,展昭忽然開口:“我倒有一個合适的人選。”
“誰?”
“知常你可還記得,當初陳世美一案,他曾派一殺手星夜追殺秦香蓮母子三人至城外山神廟,若非你及時趕到将他打敗,後果不堪設想。”
黎望經提醒,當即想了起來:“韓琪?是叫這個名字,沒錯吧?”
“不錯,當日衙差拿他回開封府,他在得知陳世美的所作所為後,便據實坦白了所知的一切,甚至願意指認陳世美雇他殺人。包大人念他殺人未遂,又受人蒙蔽,且有秦香蓮母子替他求情,便隻判了他三年苦役,此時他應在這個地址。”
展昭在紙上寫下地址,吹幹墨迹後,才交到五爺手上:“我在牢中試過小飛的武功,稱不上江湖一流,但也相去不遠,在計劃周密的情況下,韓琪的武功完全可以勝任。”
五爺一聽,當即接過地址:“行,五爺便走一趟。”
黎望聽罷,也道:“那展兄你先回牢中,我去說服包公和公孫先生,若是不行,便再做定奪。”
于是三人各自分開,展昭又在審訊室滞留了一段時間,才施施然回到牢房。
今日是升堂審案的日子,小飛已經從那封信中得知。方才他看到展昭被人帶出去,還以為古老闆的計謀成功,此人必得被鍘,他甚至已經想到了自己出獄後與古老闆一同慶功的場面。
然而就在他暢想未來之際,展昭……居然又被全須全尾地帶回來了。
這怎麼可能?!
小飛開始害怕,特别是在對上展昭鎮定自若的眼睛之後,他就更害怕了。
正所謂做賊心虛,小飛心裡很清楚,自己才是那個殺了高侍郎和鐵振飛的紅花殺手,而小紅也并非命喪展昭之手,一切的一切都是古老闆的算計,為的就是陷害展昭,剪除包拯的左膀右臂,好叫開封府大失戰力。
這計劃本該天衣無縫,以小飛的腦子,他根本無法理解展昭為什麼還能被放回來,難道……真是大名鼎鼎的包青天徇私了?
展昭見小飛這般表情,當即露出了一個笑容:“你是不是很驚訝,我還能活着回來?”
小飛當即矢口否認:“我沒有。”
“小飛,你不裝瘋的時候,實在不是一個難懂的人,你想說什麼,都寫在臉上了,又何必否認呢?”展昭笑着席地而坐,頗有一副這監牢乃我家的既視感。
當然了,展護衛在開封府當差多年,這監牢确實也跟他家沒兩樣,至少小飛每天隻能啃生硬饅頭,但展護衛一天三頓菜色都不重樣,甚至還有葷有素,饞得犯人們口水比眼淚還要多。
小飛聽了這話,便帶着十足的惡意開腔:“是啊,我很驚訝,你幾次三番上惜春院騷擾我姐姐,甚至還趁醉酒殺死了小紅,你這樣的人還沒被判刑,簡直是老天不公!”
“我看呐,這包青天也不過是徒有虛名,一旦沾親帶故,就猶猶豫豫,你能回來,怕不是還直接徇私枉法,這天底下還有王法嗎!”
展昭忍不住為小飛的這番智障發言鼓起了掌。
“我有說錯什麼嗎?”
展昭當即點頭:“你說的,當然都是錯的,對與不對,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