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望聞言,擡頭看了一眼五爺的高頭大馬旋風,再看看自家溫順的小白馬,露出了一個玩味的表情:“跑是可以,但五爺你借小生騎一下你的旋風呗~”
五爺當即抱着旋風後退兩步:“你想得美!唯鮮魚與旋風不能分享。”
“那這樣,跑完之後,小生請你吃桂魚豆腐湯,白嫩的豆腐,配上濃香的魚湯,最好是帶魚籽的,細細地用油煎過,倘若五爺願意,還能吃一碗魚湯面,這面也有講究,不能太粗,也不能太細,其實倘若時間足夠,用魚肉做面也是使得的,再配上熬得奶白的魚湯,那鮮味自是無與倫比的。”
好家夥,何至于此啊!
五爺聽罷,當即也不想跑馬了,他隻想抓着人逮個廚房塞進去,做,趕緊做!一日三頓就照這個來!
然後,黎某人就成功騎上了旋風,至于五爺,反正他是不會騎那匹有氣無力的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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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為了一口吃的,犧牲了旋風,自覺理虧的他回去後就讓人買了最好的草料喂養旋風,并且一連三日都去馬棚親自喂養。
哎,旋風吾兒,苦了你了。
“這是誰給五爺氣受了?”見白玉堂一副恹恹模樣,展昭都忍不住有些好奇了。
“黎知常呗,還能有誰啊。”五爺氣囊囊地說了一句,然後就生動描述了一番桂魚豆腐湯的鮮味,雖然形容詞匮乏,但很顯然展昭已經理解了五爺的“折腰”,甚至他都有些想抓着自家的“黑峰”去要一碗魚羹嘗嘗了。
“所以五爺,你是來炫耀的?”
白玉堂搖了搖頭,道:“是來跟你說試探結果的,黎知常最近升入甲班學業繁忙來不了,便由我來轉達他的話。”
“什麼結果?”
“他說胡天倫不是兇手,但并不意味着不是胡家護院出的手。”
展昭聞言,下意識皺眉:“什麼意思?”
“胡家護院确實在當夜出現在城南,為的是去接本該在蘇州養老的徐員外夫婦。”白玉堂其實覺得不算可疑,但這是黎知常的原話。
展昭聞言,忍不住一訝:“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胡天倫沒必要跟黎知常說這種謊話。”五爺說完,忍不住問,“你怎麼這麼驚訝?難不成你從前認識徐家人?”
“不認得,隻是他們這個節骨眼入京,劉将軍剛好又回京述職,若是遇上,難免要生事端的。”
當初劉将軍深戀徐家小姐,可惜有緣無分,如今徐家小姐已是胡家婦,李将軍再如何也接觸不到深宅婦人,但他如今住着徐家從前的宅子,徐家夫婦入京,若是聽聞此消息,恐怕是要有所接觸的。
五爺聽罷,卻是不以為然:“遇上就遇上呗,我看那胡天倫不是良配,成親才多久就天天逛教坊,這種親事不要也罷,再續前緣不好嗎?”
“五爺你說得倒是簡單!”
展昭概歎一聲,剛要去回禀包大人,便見衙差匆匆來報:“展護衛,鳳儀坊又出事了。”
“什麼?又出什麼事了?”
衙差便道:“胡侍郎之子胡天倫在鳳儀坊毒殺花娘雲仙,包大人請您立刻去葉府請葉大夫上門。”
……什麼鬼?毒殺?
說來包大人早兩日前就傳喚這雲仙姑娘上開封府問話,此人卻拒不到場,甚至還巧合地生起了病,沒有确鑿證據,開封府也不能強迫她到場,卻沒想到會是這般發展。
展昭聞言,當即輕功去了葉府。
五爺則有些好奇這雲仙所中之毒到底是什麼,畢竟能讓公孫先生束手無策的毒可并不多見。
“聽聞白少俠縱橫江湖,可識得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