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你怎麼來了!”
這熟悉的聲音,這驚歎的語氣,展昭不用轉頭就知道是誰來了,隻是白玉堂既然出現在城裡,難不成狄娘娘已經脫險了?
白玉堂卻是很高興能在邊城見到展昭,他今日本是來城裡找朋友打探消息的,卻沒想到展昭竟與朋友在街頭聊天。
“五爺,好久不見。”
而那名男子,也就是五爺的朋友見展昭承認身份,當即歎道:“江湖上都說南俠是個真誠的勇銳性子,如今一看,到底是江湖傳聞了。”
展昭:……實不相瞞,都是生活所迫啊。
“方才不知兄台是五爺的朋友,多有冒犯,不過家資不豐,卻實在是句實話。”
這位朋友本就是調侃的話,聞言也當即應和道:“不錯不錯,這世上像白五爺這般拿錢聽水聲的人,本就不多,我相信展大俠。”
這話五爺聽了,當即不樂意了:“什麼叫拿錢聽水聲?我哪有那麼浪費!”
“難道不是嗎?這邊城地帶,五爺還想吃最新鮮的魚,還要城中最好的手藝,為此斥資百兩銀錢,有這錢,買宅子不香嗎?”
“買宅子給你住嗎?你想得美。”白玉堂已經看穿了這位朋友的險惡用心。
展昭見兩人你來我往,當即道:“看來五爺在邊關的日子也過得相當不錯,黎兄若是知道,也能安心許多。”
這話聽着,就有點古古怪怪的味道了,白五爺敢拿自己最愛的清蒸鲈魚打賭,黎知常的擔心,絕對跟世俗意義上的擔心不同。
“難不成,他也叫你帶了話給五爺?”
也?展昭立刻抓住了關鍵詞,不過有外人在場,他到底克制,隻道:“自然,黎兄,他在京城靜候五爺歸來。”
……好家夥,要不是饞一口魚,白玉堂真想十年八載再回去。
那位朋友見兩人熟稔的模樣,心下忍不住咋舌,這南俠展昭号稱禦貓,卻和陷空島的錦毛鼠白五爺相交甚好,這傳出去恐怕都沒人信,畢竟貓鼠怎能做朋友呢。
可事實上呢,這兩人似乎還是交情非常深的好友,這就令人驚歎了。
“二位想必還有舊要叙,在下雖很想與南俠舉杯暢飲,但還有些私事,便不打擾二位了。”說罷,他就提着酒壺晃晃悠悠地離開,看方向,似乎是往城門那邊去了。
這位朋友離開,兩人立刻找了個開闊的屋頂吃酒,江湖人高來高去,邊關的百姓顯然并不覺得奇怪。
“你這位朋友,倒是很有趣。”
“從前江湖上還算有名的燕子檐上輕柳如燕,因為名字女氣,所以喜歡蓄胡髯那個。”五爺随口解釋道。
展昭:“……他不是在骊山腳下被人圍攻受傷,聽說腿都斷了嗎?”
“就是瘸了段時間,為情所困嘛,他喜歡的姑娘嫌棄他是個大胡子,跟别的小白臉跑了,當時他看五爺生得俊俏風流,提着刀就跟五爺幹了一架。”
展昭秒懂:“不打不相識?”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後來他還是氣不過,剃了胡子去找那姑娘,那姑娘卻告訴他,自己喜歡小白臉,是因為錢。”白玉堂聳了聳肩,一副無奈模樣,“正好五爺也有錢,便想幫幫他,誰知道他說不需要,還非要跟我打一架。”
……總覺得五爺這江湖混的,就是跟别人的不一樣,就分外地散财童子。
“五爺你這般散财,你兄長知道嗎?”
白玉堂卻很不在乎道:“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如果能用錢看清一個人,總好過受傷挨打吧。”
展昭決定将這個話題截止在這裡,直接轉移話題道:“你在這裡,狄娘娘呢?”
“城外一個安全的地方,和狄将軍在一起。”五爺三句兩句,将情況解釋了一遍,饒是展昭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依舊還是被狄将軍的大手筆驚到了:“你說什麼?狄将軍把西夏狼主給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