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有尚方寶劍嗎?”白玉堂急言道。
“可我也确實不懂行軍打仗,萬一我執意要開城門,贻誤軍機,恐怕會給包大人帶去非議。”展昭早料想過,隻是身在官場,即便是他,也不可能任性行事。
“那怎麼辦?就讓狄将軍帶着西夏狼主一直在外面啊?這要是時間一長,恐怕真是什麼都說不清了。”
這也是展昭所擔心的,而且他總有些奇怪的感覺:“五爺,你有沒有覺得,太湊巧了?”
“什麼?”
“我一來邊關,表明欽差身份,西夏就陳兵關前,明明西夏狼主被抓已有數日,那霍天雕卻毫無動靜,怎麼我一出現,他就有所動作,龐将軍如今是新上任的平西元帥,該是最激進的時候,如今西夏新換狼主,按照常理來說,他難道不應該開城門迎戰嗎?”
白玉堂聽完這番話,也品出幾分異常來:“你的意思是,就好像龐迪知道狄将軍抓了西夏狼主李昊,所以還和霍天雕打了個配合,不讓你放狄将軍他們進來?”
“五爺慎言。”
五爺卻不管那麼許多:“在京中慎言也就罷了,這邊關天高皇帝遠的,再說龐迪是誰啊,我可不認他做平西大元帥。”
“行行行,隻是如今狄将軍他們進不來,我想先探探龐迪的虛實,然後還想請五爺幫一忙。”
白玉堂聞言就道:“什麼忙?”
“我如今身份不便回去,但這些消息又重要異常,恐怕此次送消息回京的任務,還得五爺你出馬。”
什麼?五爺第一反應就是抗拒,沒辦法,想想黎知常那封威脅感十足的信,他就下意識地抗拒,隻是事關狄将軍清譽和邊關安危,五爺掙紮片刻,便道:“行,我等下就出發。”
白玉堂是親曆這場變故的全程參與者,展昭相信不論是黎兄還是包大人,聽到這番消息必會作出應對,至少……不會被西夏打個措手不及。
“一切,便拜托給五爺了。”
事情緊急,白玉堂出了城門,同狄将軍說明一番後,便帶着狄娘娘的信物直往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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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黎望剛從國子監早退,準備去葉府泡藥浴,就發現自己的馬車裡多了一隻風塵仆仆的錦毛鼠。
“噢喲,這不是咱們大名鼎鼎的白五爺嘛,什麼風把您給吹回來了?”
五爺也自知氣短,但邊關還等着他回去救命呢,便顧不上讨饒,隻道:“黎知常,出大事了!你快送我去開封府!還有,來點吃的,快餓死了!”
“還沒解決嗎?”
黎望當即也不調侃五爺了,忙讓車夫改道去開封府衙。
也正好,此時包公和公孫先生都在衙中,兩人見白玉堂帶着狄娘娘的信物回來,忙叫他人出去,隻留他們四個人在堂内說話。
“白少俠,你們在邊關,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狄娘娘和狄将軍的安危又是如何?”
白玉堂當即也不隐瞞,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全部說了個幹淨,包括他護狄娘娘入險境,又如何巧妙脫身,再加上狄将軍英勇智擒西夏狼主的事情,反正能說的,他全部都說了,生怕黎知常又說他隐瞞重要情報。
五爺說得口若懸河,另外三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卻依舊聽得目瞪口呆。
“你說你懷疑龐将軍,可有證據?”
五爺搖頭:“并無證據,隻是展昭也有感覺,便先在邊關打探了。”
包公臉上說不出的嚴肅,此事事關國家社稷和朝廷重臣,可半點兒出不得差池,而且龐迪乃是龐太師的侄子,屆時恐怕又有一番相争了。
“知常,此事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