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狄兄去追那僧人了,我便先把人送過來。”
兩人說話的片刻,葉青士已經從裡面出來了。
“葉老先生,她怎麼樣?”
葉青士洗了手,才開口道:“母子暫時平安,不過有人對她用了啞藥,老朽雖然盡力替她祛除,但恐怕言語還是有些困難。”
一個懷了孕的嬌俏小尼姑?還是被僧人劫持下了啞藥的,這實在很難讓人不浮想聯翩。
“那她現在醒着嗎?”
葉老先生邊用巾帕把手擦幹,邊道:“醒是醒了,但她現下不能言語,又驚懼過度,老朽問過,她不通文墨,恐怕無法回答展護衛你的問話。”
好家夥,那豈不是連身份都問不出來?!
五爺見展昭左右為難,當即道:“黎知常不還在裡頭藥浴嘛,你等他出來,找他想想辦法呗。”
這現成的智謀在這兒呢,為何不用。
于是黎望剛擦幹穿好衣服出來,擡頭就對上了兩雙明晃晃的大眼睛,他四下一瞧,随口便問:“晏四呢,他怎麼不在?”
白玉堂一聽樂了:“我不與他簽王,他便氣沖沖地走了。”
……看來,做歐皇也不容易啊。
正說着話呢,狄青從外頭匆匆而來,見三人都在,忙問展昭:“那女子如何了?”
展昭便簡單轉述了一遍,又問:“狄将軍去追那僧人,可有追到?”
“讓這小子給跑了,外城地大,我才剛回汴京城沒多久,難免有些不認路,他武功不錯,又七繞八繞地跑,一下就不見了。”
展昭便明白了:“此人恐怕熟悉京城地形,隻是京中僧人數目不小,還有些不在冊的,恐怕查起來非常困難。”
“那就先問問裡頭那位姑娘呗。”五爺輕飄飄地說完,才轉頭看某位黎姓朋友,“你說對不對,黎知常?”
合着在這等他呢,黎望忍不住笑道:“裡頭那位姑娘不能言語,又不能寫字,你當小生是神仙啊,還能掐會算不成?”
白玉堂當即道:“從前不覺得,但邊關一事,五爺覺得你有時候确實可以當一當這神仙。”
……倒也不必給他戴如此高帽。
“難不成,黎兄真有法子?”
黎望隻能道:“法子倒是沒有,但試試總歸是可以的。”
這認識久了,朋友之間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一般來說黎某人說試試,那就是可以的意思。
“不過葉老先生說她驚懼過度,又懷有身孕,難免對男子心存警惕,不如找隔壁的樂玉娘過來幫忙。”這樂玉娘便是從前被天下第一莊少莊主糾纏的石玉奴,這一年跟着葉老先生學醫,如今已經小有所成,能幫内宅女子看個頭疼腦熱了。
剛好樂玉娘做了醫女,給裡頭那位孕婦看診,完全是合情合理之事。
“如此,展某便去隔壁請樂姑娘上門。”
樂玉娘也剛好在家,聽說是找她幫忙,二話不說就提着藥箱過來了。她如今能有這般好的生活,都是多虧了開封府和黎公子的幫忙,如若不然,她早就一死了結了,哪裡能學醫幫助那些同樣苦命的女子。
與一年前相比,此刻的樂玉娘已經完全脫胎換骨,即便是她從前的熟人,恐怕一眼也認不出她來了。
“既是幫助女子,玉娘自然義不容辭。”
說罷,樂玉娘便帶着黎公子給的答卷問題進了裡面,而等進了病房她才發現,這姑娘居然一身尼姑打扮,此刻吓得縮在床尾,似乎是經曆過什麼大驚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