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你,散财童子白五爺。
黎望忍不住驚歎白家大哥寵弟弟的程度,而此刻的黎晴,卻已經酸得腮幫子裡都是口水了。
哎,這都是别人家的大哥啊,同樣是做弟弟的,他和白師傅差距真的好大哦。
“二哥,你不反思一下自己嗎?”
黎望此刻非常清醒,當即指向自家老頭子的書房方向:“晴兒,若我反思,咱倆恐怕就都得吃挂落了。”
黎晴:……也對,說不定還得雙雙跪進祠堂。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老成地一歎:“哎,我命定的小馬駒啊,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來我的身邊呐?”
這一詠三歎的,跟唱詞似的,瞅着還挺可樂。
五爺有時候心腸是挺軟的,這會兒便道:“等你再大些,若要小馬駒,便去我家馬場自己挑,五爺不收你錢。”
怎麼說呢,黎晴聽到,就差當場換個親哥了。
“白師傅,你人真好!今晚,留下來吃飯吧,我剛剛去廚房看了,今日吃羊肉煲,還有豆腐三鮮,這豆腐是我二哥親手做的,與外頭的完全不同,那魚丸豆腐湯,别提有多鮮了!”
什麼叫做胳膊肘往外拐,這便是了。
黎望見兩人好成這般,也不生氣,反正這小馬駒能不能進府,還得老頭子點頭,他可不做這惡人。
晚飯後,五爺惬意地倚在廊下喝消食茶,這會兒正是秋日裡,雖然夜晚有些涼,但對他這樣的習武之人來講,正是适宜的時候。
黎望就克制許多了,他坐在堂内,身上還披了鬥篷,雖說他如今身體好了許多,再過兩日第二階段的藥浴一停,如果冬日不生病,便能暫緩一段時間的藥浴和針灸,等來年春日,再進行第三階段的治療。
“你這及冠後的日子,好像同從前也沒太大區别嘛?”
黎望輕嗯了一聲,反問道:“五爺不是長小生一歲,當初五爺及冠後,難不成就有大變化?”
“倒也沒啥變化,就是我大哥給銀錢時,愈發大方了。”甚至及冠的時候,還送了他不少恒産,反正隻要他不揮金如土,這輩子都夠花了。
黎望忽然很想見見白家大哥,就這慣的,五爺隻長歪這一點點,恐怕已經是自我控制極佳了。
“你在說五爺壞話。”
“沒有。”
“你每次否認得這麼快,就絕對有!”
……倒也沒必要這麼敏銳。
于是黎望頭鐵道:“五爺若說有,不如說出個子醜寅卯來,這開封府辦案還要憑證據說話呢。”
這人的鬼道理,怎麼就這麼多?白玉堂當即轉移話題,“說起開封府,展昭他們居然還沒從中牟縣回來,那啞女的身份難不成另有蹊跷?”
“你問小生,小生去問誰?那女子的面小生都沒見過,五爺你這是沒話找話吧?”
然而第二天,展昭帶着個老婦回京,直接印證了五爺猜測的正确性。
當時黎望正擱葉府藥浴針灸呢,聽到這消息,忍不住沖葉老先生吐槽道:“五爺這嘴,當真是開了光了,天橋下若沒有五爺的攤子,小生都覺得天橋式微了。”
葉青士:……你們能當朋友,也是八百年修來的福分。
“手放好,說什麼話呢,老頭子聽不懂,仔細歪了針。”
黎望難得吃憋,等他泡好藥浴出來,卻見展昭五爺都在葉府花廳坐着,對面一個老婦和一個清麗女子抱頭哭泣,樂玉娘則在旁邊軟語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