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晴小少爺哄走,五爺累得連酒都不想喝了:“你家弟弟,最近是不是長個子長得有點快啊?”
“确實是有些快,回頭叫廚娘多炖些骨頭湯吧。”
“那小孩若能像黎晴這般聰慧,恐怕就不會吃他爹的虧了。”五爺忽然忍不住感歎道。
黎望:……
“你怎麼不說話?”
黎望組織了一下語言,謹慎道:“小生隻是在想,倘若石清有黎晴的性子,那這石父恐怕早就已經被氣死了。”
五爺:……黎禦史也不容易啊。
“沒這麼誇張吧?”
黎望聞言,很是自如道:“五爺你别看他現在的活潑模樣,若有人真惹到他,鬼點子可不要太多,須知當初小生初入京,他就敢帶着護衛和侯爺當街打架,哪裡吃得了半分虧!”
五爺:……不愧是書香門第黎家啊,黎禦史真的太不容易了。
兩人夜間閑聊,那邊展昭派去石家村的衙差終于回來了,卻沒見石父一道過來。
“怎麼回事,石清的爹呢?”
“啟禀展護衛,小的去石家村的時候,那石永靖喝得爛醉入泥,甚至不知道孩子跑了,那石老夫人分身乏術,便說等石永靖明日酒醒,再來帶孩子歸家。”
……這是把開封府當什麼地方了?
展昭聽得氣憤難當,隻道:“那石家究竟什麼情況,你且細細說來。”
衙差便道:“七年前,石永靖是石家村遠近聞名的大夫,一手銀針很有幾分火候,因此開了醫館,家中也還算富足。”
“既是如此,為何如今窮破至此?”那小孩瘦得,衣服都寬寬蕩蕩的。
“小的沒打聽出來,村人隻是說石永靖的夫人落水溺死了,他懷念亡妻,以至關了醫館,日日酗酒,把家底都敗光了,石老夫人這麼一把年紀,還要外出做工。”
這不對,那石清說他娘分明活着,還帶着另外半塊錦帕。
“那你可知,七年前石永靖的夫人為何會落水溺死?”
衙差搖頭,事實上他在石家村隻要一提起七年前的事,村人無不三緘其口,他拿出了開封府的令牌,都愣是一個字都沒問出來。
這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七年前那石夫人之死必有蹊跷。
展昭見此,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便吩咐道:“你繼續去查,若有消息,立刻回禀于我。”
“是,展護衛。”
衙差退下,展昭立刻進去将所查到的線索告知包大人和公孫先生。
包公聞言,也是眉頭蹙起:“公孫先生,你說這石夫人,到底是生是死?”
公孫先生也拿捏不住,便道:“這裡頭必有隐情,明日石永靖到開封府,可以細問一番。”
倒也不失為一個法子。
正是此時,展昭忽然道:“屬下,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何事?此間并無旁人,但說無妨。”
展昭心想也是,便道:“今日屬下送石清去葉府,石清頗為信任黎兄,将貼身帶的半塊錦帕拿出來,說另外半塊錦帕在他娘的手裡,屬下打眼一瞧,很像是柱國将軍夫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