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包公便讓人備飯,等吃完飯再審理此案。
卻沒想到,黎望這前腳飯碗剛剛端起來,前頭張龍就來報,說是嫌疑人已經找到了,但……嫌疑人的身份,有點難辦。
包公聞言,隻匆匆扒了幾口飯,就去忙查案的事情了。
“五爺你不是暫代展護衛之責,怎麼不跟上去?”黎望用手肘推了推五爺,調笑道。
白玉堂聞言,臉微微皺了一下,才坦然道:“包大人說是府衙之中,我不必時刻陪在他身邊。”
看來,包公還是更喜歡展昭多一點呢。
“倒是你,幫開封府查案,不是一向最積極嗎?今日,怎麼這般懈怠?”
“五爺何出此言?”黎望可不認這話,“再說,這案子這麼簡單,還用小生出手嗎?”
黎晴這會兒卻是個小狗腿子,聞言立刻道:“對啊對啊,二哥你的胃可不經餓,什麼查案,當然是吃飯最要緊!”
白玉堂:……好家夥,你倆不愧是親兄弟呢。
“可是不對啊,你不是說那周吳氏并沒有用長釘殺死周青柏的能力,怎麼朱麗兒說張銀花殺死她爹朱耿白,你就信了呢?”白五爺仔細一品,卻覺得很是不對。
“小生有說信了嗎?”黎望回憶了一番,當即道,“再說了,朱麗兒也沒說她爹朱耿白死相像周青柏一般,且她爹是在傷重養病期間,便又有所不同了。”
難怪,包大人又匆匆去查案了,看來相同的殺人手法,還要根據實情來判啊。
白玉堂一邊吃飯,一邊想事,越想越覺得耳熟,便問:“黎知常,你有沒有覺得朱耿白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不覺得。”黎望喝了一口湯,才道,“五爺你也知道小生自幼體弱,交友圈很是貧乏,姓朱的都不認識一個,何來耳熟之說,還是說,這朱耿白,是江湖人有名的人物?”
“那不可能,若是個人物,五爺不可能記不得他是誰!”再說人都已經死了十年了,他不應該會耳熟才對啊。
“不對,這個名字,必然是最近聽說過!”
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他都一直呆在汴京城,沒太多機會聽什麼江湖傳聞,隻有——
黎望和黎晴都端着碗吃飯呢,卻見五爺猛地站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朱耿白啊,黎知常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京城來了個江洋大盜!”
黎望點頭:“記得啊,就那個腦子進水的?”
“對對對,就是他!他叫單柏芳,至今還沒人找到他,他十幾年前,有個過命的兄弟,名字就叫朱耿白!”
好家夥,他就說耳熟吧!
黎望聽得直皺眉:“怎麼又牽扯到江洋大盜了?”
“我聽江湖上的朋友說,這兩人從前是異姓兄弟,換句話說,兩人從前都是江洋大盜,手上人命不少,還在連環塢截過當朝皇親的镖。”五爺飯也不吃了,興緻勃勃地說着,“隻是後來,不知道兩人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居然分道揚镳了。”
“……還挺曲折。”黎望評價道。
“反正這兩人,後來都銷聲匿迹了,就今歲冬日,那單柏芳忽然重出江湖,還往汴京城來了,這片的江湖人有人認出他,才有了前段時間的剿匪行動。”
這話,不對啊,黎望仔細一品,就覺得很微妙:“我覺得,五爺你們八成,被人耍了。”
“怎麼可能!你别瞎說!”
“五爺你看,這單柏芳從前是做江洋大盜的,聽過他名号的人興許不少,但見過他的人,必然不多,他又銷聲匿迹十餘年,你覺得他出現在京城且被人認出來的幾率,能有多大?”
五爺,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