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不過正常,小晴兒要是哪天不闖禍,那才是正經要出大事了。”不過就是砸塊硯台惹老頭子生氣,這種突發狀況,黎晴絕對處理起來比他還要熟練。
……不是很想知道你們兄弟之間的默契呢。
白玉堂開了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才道:“黎知常,那單柏芳死了。”
包公和展昭早幾日就回了開封府,這事兒黎望知道,隻是那時候他在忙考試,所以并沒有精力去關注。至于五爺去追殺單柏芳的事,完全是合情合理。
事實上,他方才還在驚訝,五爺居然這麼快就回了京城。
“怎麼死的?”
五爺咧嘴一笑,又痛飲了一杯,才道:“你怎麼不問,是不是五爺動的手?”
“倘若真是五爺你動的手,此刻你絕不會是這副模樣。”凡是懲奸除惡的事情,五爺當是義不容辭,那單柏芳惡性滿滿,若親手殺之,五爺隻會覺得痛快,不會這麼……心情莫名低迷的。
“算你了解五爺。”白玉堂又飲了一杯,猶覺不夠,就又吃了一杯酒,這才又開口,“他是被彈弓一擊斃命的。”
“彈弓?”
“是,江湖上慣使彈弓,且有此能力的人,隻有一個。”
黎望也不是對江湖全無知曉的人,他仔細一想,腦海裡跳出了一個人名:“神手大聖,鄧車?”
“不錯,此人出身鄧家堡,擅使刀,卻打得一手好彈弓,當初花蝴蝶一案,北俠歐陽春曾與我二哥四哥合力圍剿此人,卻還是叫此人脫逃,現在他出現在汴京城,恐怕不是一件好事情。”
江湖上的事情,白玉堂是相當敏銳的。
單柏芳藏匿近十年,卻突然在汴京城現身,甚至如此招搖,起先他不覺得有詐,但後來黎知常的一番話提醒了他,這裡面必然是有隐情的。
隻是此人已死,他要想再查下去,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要去信陷空島告知此事嗎?”
白玉堂已經蒙頭喝了半壺酒,眼神卻清明得不得了:“這鄧車居然敢這麼招搖,汴京城還有我和展昭呢,他要是敢冒頭,五爺就敢剁了他的腦袋!”
但換句話講,這鄧車敢這麼明目張膽,恐怕也是來者不善了。
又或者說,單柏芳和朱耿白,十年前必然是做過什麼事情,所以才不得不隐姓埋名,畢竟按照朱麗兒的年紀,朱耿白十年前實在還未老到要退出江湖的程度。
可這兩人,卻是一起隐姓埋名了,這實在是一樁引人深思的事情。
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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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來得格外的早,黎望的病剛好,推開窗,便見素雪裹銀裝,好一派冰雪景象。
遙想去年這個時候,他也才剛剛在京中安定下來,現在卻有種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十餘年的錯覺。
今日難得起得早,黎望便也不貪睡,換好衣衫洗漱就去了前廳用飯,卻沒想到這個點,還能看到社畜老爹悠悠然然地吃早飯。
“父親,早安,今日休沐嗎?”不對啊,這會兒年底正是忙碌的時候,老頭子居然還有閑工夫休假?
黎江平看了一眼悠悠閑閑的大兒子,眼裡不乏嫉妒:“今日這日頭,怕不是從西邊出來的吧,你竟起得這麼早?”
……倒也沒必要說得這麼直白吧。
“今日汴京城初雪,總歸不能誤了美景。”
“就你還欣賞美景呢?黎晴人呢,這臭小子打碎了老夫的端硯,居然還敢拍拍屁股跑了?怕不是你撺掇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