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聽完這個故事,已經完全不好奇所謂劍雨飛花的招式了,畢竟吳承先這麼古闆,想來那劍招也高明不到哪裡去。
“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啊!”
黎望也覺得挺讓人無語的,畢竟吳承先當年也是魯地赫赫有名的奕劍大師,卻因為隻有獨生女兒,所以非要招贅傳人入吳家。
明明三個徒弟,傳哪個都沒什麼關系,吳玉貞與二徒弟明明兩情相悅,他卻非要拆散,要将女兒許配給大徒弟段平,誰勸都不聽,就是一意孤行。
吳玉貞隻能嫁給段平,吳中怡和吳風皆是段平的孩子。
但很顯然,吳玉貞委曲求全,與她相戀的二徒弟心性卻并沒有那麼好,他懷恨在心,等吳承先死後,終于有一日,聯合了三徒弟趙季堂,給吳家來了個全員火葬場。
……就很離譜,簡直是全員惡人,這位吳承先老前輩收徒,應該是去垃圾堆裡刨來的,真就一個比一個不如。
就這,吳承先死後,吳母還試圖叫他們三人冰釋前嫌,甚至不惜将劍雨飛花堂改名為三義堂,隔着奪妻之恨,能相親相愛才有鬼了。
“不過若說慘,還是段平最慘,他隻是聽從師命、傳承劍法,卻因此遭師門兄弟圍殺,早早便沒了性命。”甚至一雙兒女,也被迫流落江湖,兒子還因火災留下了舊疾,現在心智還沒恢複。
黎望撿了塊桌上的酸橘子軟糖吃,見五爺一副不爽的模樣,便将碟子往人面前推了推:“喏,請你吃糖。”
“這什麼?”五爺随口丢了一塊進嘴,酸酸甜甜的味道立刻在嘴裡綿密地散開來,倒是滋味挺不錯,“橘子味,不會是那天的酸橘子做的吧?”
“五爺好記性啊!”
……那誰能記不住啊,他長這麼大,就沒吃過那麼酸的橘子!
“你這也稱得上化腐朽為神奇了,那麼酸的東西你都能做成這口感,黎知常,你幹脆别讀書了,專職做廚子得了。”
黎望當即滿口答應道:“好啊,若五爺能替小生在我父親面前說出來,小生就棄文從廚。”
……你這人,還挺會推卸責任,五爺才不做這麼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五爺一口一塊,沒一會兒就吃掉了小半碟,卻依舊愁道:“早知道吳家的血仇是這麼模樣,我就不摻和了。現在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呗,吳玉貞又不需要五爺你替她報仇雪恨。”黎望打了個哈欠道。
白玉堂一想,也對:“我隻需要帶她小兒子去葉府看病就行了。”
既是如此,以免夜長夢多,五爺還準備去逮鄧車呢,便準備下午抽空去找吳風帶其去葉府看病。
“要不,你陪五爺一起去找人吧,畢竟葉府你熟啊。”再說,今日天高氣朗,陽光也挺暖融融的,五爺真看不過黎某人安然曬太陽的模樣。
“……不去。”
“去嘛去嘛,順便帶上你的酸橘子軟糖,正好做展昭給你的粽子糖回禮了。”
什麼回禮?
黎望訝異看向五爺,五爺這才一拍腦袋道:“差點兒忘記跟你說了,展昭去中牟縣出公差,受了點小傷,這會兒正喝藥呢,你這橘子軟糖,算是做得時間剛剛好。”
黎望:……誰能傷得了展昭啊!
“五爺懶得解釋,等下你見了展昭就知道了。”
白玉堂說罷,就拉起朋友往外走:“快點,咱們先去把吳風送去葉府,然後展昭也該醒了,你還能去探探病。”
這規劃,還挺合理,黎望想了想,左右也無事,便順了五爺的性子。
按照吳玉貞的描述,吳中怡應該是帶着吳風安身在城郊的一個小山村裡,且為了掩人耳目,院子遠離村民,五爺按照吳玉貞口述的地圖繞了一個圈,才算是找到了吳家的落腳之地。
“沒想到,京郊還有這麼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