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鮮啊!這湯味道絕了!”
特别是他前幾頓吃的都是清粥小菜,猛地一吃這,簡直是“如聽仙樂耳暫明”啊,不愧是黎知常,随便出手就有幾把刷子。
雖隻是普普通通的米線,但經過黎兄的手,真是有鬼斧神工的奇效。
“黎兄,要不你還是棄文從廚算了。”
“确實,黎兄你的廚藝,已經少有人能及了。”
黎望:……突然有種自己在喂豬的錯覺。
好在米線總歸是吃起來很快的,大家飽餐一頓,展昭就迫不及待說起了正事:“昨晚,徐敞招認了。”
嚯,這狗東西居然松口了,五爺登時來了興緻:“他都交代了什麼?”
“抱歉五爺,現在我恐怕還不能說。”展昭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特意來了一趟,“包大人說這案子牽扯太深,已經不好叫旁人插手了。”
晏崇讓:……???你們都在聊什麼?徐敞又是哪位?
展昭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簡單說了一點關于徐敞和鄧車他們現如今的情況,便放下屬于五爺的賞金,匆匆離去了。
五爺看着桌上一大包的銀錢,沒什麼興趣地看了一眼,才問道:“他這些話,什麼意思?卸磨殺驢,什麼都不肯說啊?”
黎望見五爺一臉疑惑的表情,順毛道:“五爺,别想太多了。”
“什麼叫别想太多,這多嗎?”
“容小生提醒一句,五爺你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養傷養病。”
……呸,你不提這個不成嗎!五爺現在提刀能打老虎你信不信!
說是能打老虎,但五爺喝了藥,還是睡眼惺忪地去睡午覺了,至于下棋,那是什麼,五爺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晏崇讓看五爺沒什麼大礙,便回翰林院上值去了,倒是狄青,沒再出門。
“狄兄衙門不忙嗎?”
狄青便道:“忙啊,不過也都是瞎忙,朝堂的事你也知道,我們這些武人,總歸不比文官事情多。”
……看來狄兄最近工作不太愉快啊。
黎望見此,便準備随便交談兩句就回府午睡,卻沒想到被狄青叫住了。
“怎麼了?”
狄青思及龐迪的事情,到底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黎兄,方才展護衛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黎望立刻一臉坦然道:“沒有。”
“我總歸是不如黎兄你聰慧的,但能叫包公如此謹慎之事,即便我想置身之外,恐怕之後都不大容易。”
黎望回頭,有些看不清狄青臉上的表情,便隻道:“狄兄何出此言?一個人若想置身事外,總有的是辦法。”
“可我早已身在局中,不是嗎?”狄青很清楚,當初之事絕非西夏狼主一拍腦門子就決定的,那霍天雕雖然厲害,但能叫龐迪與之合作,很顯然籌碼不止于此。
再思及近段時間龐迪被滅口,鹵石走私案鬧于朝堂之上,狄青曾是對陣西夏的邊關主帥,如果真有大量的鹵石入關,須得西夏和大宋兩邊人都協調配合。
西夏那邊不好說,他也沒立場關心,但大宋這邊,如果真是龐迪引鹵石入關,那麼能說動龐迪行此大逆之事的人,絕對是位高權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