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平點頭道:“江湖人,哪那麼講究,知常你若是回江南,有空來陷空島玩,四哥帶你浮泅去。”
……那不得要他半條小命啊,他這身子骨,可經不起遊泳這種劇烈運動。
白玉堂本就豎着耳朵聽兩人說話,一聽此話,當即道:“四哥你可别,他這身子骨,可禁不起你那套浮泅法子。”
“還是五爺了解小生。”
蔣平聽兩人這稱謂,當真是覺得好笑,便道:“知常喚我一聲四哥,怎麼卻叫五弟一聲五爺呢?好似平白給五弟長輩分似的。”
空氣,忽然就陷入了凝滞。
黎望沉默片刻,忽然幽幽道:“五爺确實比小生大一歲,但若要小生叫他一聲五哥,小生卻是叫不出口的。”
韓彰&蔣平:……秒懂。
白玉堂卻跳起來道:“你連五爺都叫得出口,怎麼就叫不出五哥了!”
蔣平這人呢,對着自己人,向來是非常喜歡拱火的,于是道:“是啊是啊,若知常叫五弟一聲五哥,我們陷空島也不是不能多添一隻鼠的。”
“對對對,黎知常你覺得怎麼樣?陷空島六鼠,我就不是年紀最小的了,以後你出去,自有我們罩着你。”白玉堂拍着胸脯,越想越覺得不錯道。
黎望一見三隻鼠都六隻眼睛都望着他,忍不住好笑道:“所以,小生倘若加入陷空島,是不是得叫病弱鼠?”
白玉堂聞言,當即搖頭道:“當然不是,我們陷空島的花名,都是以能力取的,你嘛,怎麼的也得叫噎死人不償命鼠吧?”
……倒也沒必要取這麼長的花名吧?!
“所以,五爺你的特長,是靠臉取勝?”不然,怎麼叫錦毛鼠,而不是大刀鼠呢。
“哪有!黎知常你站住,看我不給你點顔色瞧瞧!”氣得白五爺這個呀,提起刀就去追人。
黎望當然不會傻愣着叫五爺打啊,邊快走邊道:“什麼顔色?赤橙黃綠藍靛紫嗎?”
韓彰&蔣平:……五弟還是老樣子呢。
今日小廚房的香酥爆魚做得特麼好,廚娘超常發揮,五爺氣呼呼一個人吃了一盤,尤覺得不夠,還得寸進尺道明天還要來吃,聽得韓彰和蔣平一臉“家門不幸”的表情。
就連憨厚的韓彰,都想說“就一頓魚,至于嗎”這種話,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畢竟方才飯桌上,他們已經知道五弟去了趟登州,查到了非常重要的線索。
現下,是絕不可能就此回江南過年了。
三鼠出了黎府,便往開封府而去,白玉堂是開封府的老熟人了,帶着二位哥哥熟門熟路就進了開封府,連個通傳都不需要,顯然是混得非常不錯了。
蔣平見此,愈發好奇五弟到底是如何跟南俠展昭化幹戈為玉帛的了,畢竟以自家弟弟這脾氣,可不是聽得進去道理的人。
隻現下,不是說這等話題的好時機。或許,等有空,他可以去問問黎家小子,這小子心思細膩,聰慧過人,顯然是知情的。
展昭其實剛從外邊回來,向大人禀告完消息,正準備去吃個面呢,迎面便碰上了三鼠,他當即驚愕道:“五爺,你怎麼回來了?”
韓彰&蔣平:……怎麼又是一個叫五爺的?五弟這面子,可真夠大的呀。
“說來話長,我有重要線索,是關于吳家的。”白玉堂也不多說廢話,開門見山道。
展昭見五爺這般嚴肅認真,當即道:“好,我帶你去見大人。”
白玉堂見了包公和公孫先生,自然是将在登州的一切見聞都細細說來,包括吳家村變遷和登州金礦案,以及吳家曾于十年前回登州祭祖的事情。
都是聰明人,這番消息聽完,哪裡還不懂這裡面的聯系啊。
包公立刻道:“公孫先生,速去查八年前的登州金礦案,以及當時登州官員的名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