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甘終于開口說:“主要我回墉城也有事,沒辦法繼續留下來了,至于開這個口的人,是我提出來的,應該由我開這個口。”
程究忽然笑了聲,笑容有幾分痞氣:“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遠離我?我是什麼兇狠的野獸嗎?”
“還是說,你還記得我那天兇你的事?”
辛甘看着他:“記得。”
程究盯着她看,緩緩吐了口氣,若有似無舔了下牙根,說:“我跟你道歉,天的确是我語氣不好。”
辛甘沒想過他會道歉,坦誠的讓她一時忘記回應。
程究表情坦蕩:“隊裡不是什麼都可以進的地方,你過來,沒跟我打聲招呼,我才兇了你,沒控制好語氣,是我不對。”
辛甘怔怔出神,忽然感覺鼻子一熱,她下意識伸手一摸,指尖一片濕膩,她看了一眼,是血,流鼻血。
程究立刻說:“擡頭,别低頭。”
她乖乖聽話,擡起頭。
程究臉色嚴肅,“進去躺下。”
辛甘被他半摟半帶回房間躺在床上,他進了浴室,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條濕毛巾,搭在她額頭上,她懵了,怎麼會這會流鼻血,還讓他看到。
阿松裡也愣在一邊不知所措看着。
程究瞟了一眼阿松裡,又看辛甘一秒,沒有笑意地笑了:“上火了?”
第十九章
強迫
耽誤
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這副窘迫樣,辛甘捂住鼻子,額頭冰涼,手掌濕膩,聞到一股血腥味,她咽了煙口水,喉嚨都能感覺到血腥味。
面對程究戲谑,她皺眉,惱怒瞪了他一眼,悶聲說:“沒有。”
“那怎麼流鼻血了,把手放開,我給你擦擦。”
程究又進浴室拿了一條毛巾出來,看辛甘還捂着鼻子,他低聲笑,直接上手掰開她的手,她要掙紮,他眼疾手快騰出另一隻手扣住她肩膀,他勁大,手掌寬厚,她被弄疼了,直抽氣,喊:“疼。”
程究說了句:“抱歉,”松開了手,“讓你把手撒開了。”
這話是怪她自己不配合,他才直接上手。
“老實點,躺着别動。”他命令道。
辛甘:“……”卻也老實了,躺着沒動。
程究拿毛巾就給她擦鼻子,剛才都沒使勁就把她弄疼了,而後給她鼻血的時候,他的動作特地放輕了很多。
從辛甘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他深邃的眼皮半錘,遮住眼神,睫毛濃密又長,是女人羨慕的睫毛了,再往下他的鼻梁高挺,唇抿着,嘴角似乎勾了個弧度,似笑非笑的。
辛甘發覺自己走神了,立刻移開目光。
程究擦完她的臉,又擦她的手,他的手掌托着她的手,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一大一小相互交疊,他掌心幹燥又熱,貼着她的手背,他另一隻手拿毛巾給她擦手心,辛甘完全是被照顧的那方。
辛甘覺得難為情,心跳讀秒,看着天花闆,不敢看他。
程究擦完手,又進浴室把毛巾洗幹淨,再出來的時候,毛巾已經洗幹淨了,他又俯身過來,拿掉她額頭的毛巾,換上洗幹淨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