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穿着熱辣的短裙,拿了一支旗子站在兩輛車中間,她向上舉着旗子,揮了杆子的一瞬間,兩輛車貿足了馬力沖了出去。
很快就消失在第一個彎道,這麼晚,這條山路也沒有路燈,周圍黑漆漆的,要是不熟悉路況,這種地方賽車其實很危險。
不過隻要是賽車就存在一定危險。
搞不好會出人命。
賀川歎了口氣,仰起頭看夜幕。
……
程究的車和賀承的車速差不多,不相上下,程究有顧慮,賀承的車裡坐着辛甘,他怕辛甘吓到,會暈車,畢竟她在北嶼那會就會暈車,而這會開這麼快的車速,她多半也是吃不消。
賀承也是拿捏住他這個把柄,就是惡心他,幹擾他,讓他不能好好開車。
車速很快,辛甘覺得有些耳鳴,身體跟失重了一樣,一開始沒事,開了一段時間後開始頭暈,胃也跟着不舒服,甚至反胃想吐。
賀承一門心思在跟程究較勁,他還問她:“你跟程究到哪一步了?”
辛甘不想說,也聽不清楚。
他們要沿着這座山路繞一圈,最後回到起點,誰先最快回到誰就赢,最直接的也最簡單的比賽,就靠技術。
賀承也是混賽車圈的,他要拿自己最擅長的整垮程究,赢這場比賽,讓程究在辛甘跟前丢盡臉面,他再把這事宣揚出去,多多少少是會惡心到程究,他也不求這場比賽赢了能獲得什麼,隻要能惡心人就成。
這也是為什麼一定要讓辛甘坐他車的原因。
辛甘根本沒時間去想其他事情,她難受的不行,四肢發冷,閉着眼睛,什麼都不想看,手指用力扣着安全帶,好像以前陪賀承去看賽車比賽的回憶湧了上來。
她和賀承沒鬧掰之前,賀承去玩賽車,她去過幾次,也見證了他幾次比賽獲獎,也因為這樣,她對賽車多少有一些了解,也知道這個競技比賽有多危險。
每年死在跑道上的賽車手不知道有多少……
她還親眼見過一次,那賽車手當場去世,他的親屬哭成一團,傷心欲絕。
她從那之後就很怕,更加不喜歡這項競技比賽了。
她覺得玩這麼危險經濟類遊戲的人,都不要命的,為了比賽,為了追求勝利,拿自己生命在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又過了幾個彎道,賀承沒有減速的意思,反而越開越快,辛甘也快到極點了,她很不舒服,臉色蒼白跟紙一樣。
不過賀承沒有考慮她,而是隻想要赢。
程究的車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後面,保持穩定的速度,賀承瞥了一眼後視鏡,罵了句粗,更用力踩油門。
程究觀察到賀承的車又加速了,他沒有盲目加速,他要是沒記錯,前面會有一個很窄的彎道,那彎道很危險,是一處山崖,沒控制好車速,容易沖下山崖。
賀承也拼了,他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也不把辛甘當回事。
而程究不能,他這會加速和減速都不是辦法,進退兩難。
賀承也清楚前面有道彎是不能再加速了,得控制好距離過彎。
……
賀川這會接到程回的電話,程回在電話裡頭叽叽喳喳的問他:“我哥跟你在一塊嗎?他怎麼還不回家!”
“你怎麼就知道你哥跟我在一塊?”
“直覺,你們倆狼狽為奸。”程回這會在房間吃零食,翻了個身,往嘴裡塞薯片,說,“你叫我哥接電話,他不接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