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還說:“病人後腦受到劇烈撞擊,經過檢查是腦震蕩,具體治療方案我們還要回去阻止開會讨論,而且我們醫院醫療設備其實不是特别先進,如果家屬有條件,等病人情況穩定,可以轉到一線城市的醫院診治。”
程父也明白,不過好歹是松了口氣。
程究被轉入了重症監護室,身上插着各種管子,他人還沒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身上裸露的皮膚都有傷,臉上也是。
程夫人打來電話,連忙詢問程究情況,程父就走到一邊接電話,安慰她說:“人找到了,已經搶救過來了,剛轉入重症病房。”
“還好,搶救過來就好,我可憐的兒子,我就說嘛,當初就不該同意他跑去北嶼,好說歹說,就是不聽勸。”
“好了好了,什麼時候了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什麼沒意義,都是你的錯,好端端非得讓他走你老路,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膽,就怕他有事,沒想到,還是來了。” 程父沒和程夫人争吵,耐着性子安撫她情緒,又問起了家裡情況。
程夫人擦了擦眼淚,說:“程回也病了,哭的嗓子都啞了,這會剛睡着。”
“怎麼這麼嚴重?”
“她嗓子以前就做過手術,這會情緒激動,哭的太多了,醫生說嗓子發炎了,開了消炎藥,還說要是吃了藥也不見好,那得輸液。”
程夫人說着就歎氣,倍感無力。
好在程究撿回一條命,她已經不敢奢求其他了。
“要不是要照顧回回,我也跟你去北嶼,我的兒子現在躺在重症病房,我什麼也做不了,很無力。”
程父又安慰了幾句,而後說:“不要太傷心,我不在,你照顧好程回。”
“恩,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兒子還在昏迷,我們家就隻有你了。”
……
程回剛睡着就做了個噩夢,猛地驚醒,吓了一身冷汗,瞬間精神了。
她醒過來就找水喝,嗓子疼的厲害,吞咽口水都疼。
她剛喝完水,瞥到枕頭邊的手機屏幕一直在閃,來電顯示是賀川,她看了一眼,沒接。
她前幾天一直打他電話,他都不接,她那麼難過傷心,第一時間想到了他,他呢,卻不回應。
……
賀川一直不知道程究出事的消息,程家封鎖了消息,連他也沒說,還是他聯絡了程究,發現聯系不上,又想起程回一直找他,應該是有什麼事,于是親自跑了一趟程家。
來了程家才從程夫人那得知程究出事了,而程回找他,也是因為程究。
他在那刻覺得自己是真過分,連忙去找程回,可她閉門不見,任他怎麼敲門,她都不理。
賀川沒轍,不能破門而入,這會畢竟程夫人也在,他站在門口跟程回說了幾句話,讓她開門,用各種聲調哄騙,她都不聽。
賀川真覺得自己這次做太過了,又不能硬闖,更不能待太久,不合适,就先走了。
唐懷懷那邊幾次三番約他一塊喝酒,她心情也不好,想找人傾訴,想來想去,她認識的人也不多,能說心裡話的更是不多,就賀川這麼一個。
賀川拒絕了,說這段時間都有事,不會跟她見面。
唐懷懷故意逗他:“是不是小妹妹太傷心了,一直纏着你,小妹妹有什麼好呢,你不如跟我玩,想怎麼玩我都行。”
她故意暧昧說些讓人容易浮想聯翩的話,隻可惜,賀川是誰,他可不好勾引,直接拒了,說:“沒空,也沒時間,你随便找人玩。”
他在想辦法哄程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