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繼續,我等會再來。”
辛甘連忙縮回手,背在腰後,面紅耳赤的,非常不好意思。
程究有些不高興,眉頭皺了皺,叫住他:“回來,有事就說。”
那人是孟參長身邊的秘書,秘書咳了咳,不太好意思看程究,說:“就是孟參長說,你那間房子收拾好了,辛小姐可以住那,不要陪你住在醫院,她一個女生,不太方便,讓你不要留她太晚。”
程究擺手:“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等秘書走了,辛甘跟程究說,“其實不用麻煩孟叔叔,我可以在附近的酒店住,這樣也方便來醫院。”
“這麼不舍得我?”他倒是沒皮沒臉的。
辛甘緩了緩,說:“恩,舍不得。”
要是換做以前,辛甘肯定不會承認的,更不會說出來。
她能對他說這麼親密的話,直接說明她心裡是有他的。
程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懷裡拽。
病房裡不冷,有暖氣,辛甘把外套脫了,雙手穿過他的腰肋,緊緊摟住。
無聲寂靜,兩人互相蹭了蹭,都貪婪此刻對方懷裡的溫度。
……
辛甘家裡發了條報平安的短信,說她在北嶼,過段時間再回家。
來北嶼的意思就是來找程究。
她怕家裡跟着擔心,就沒告訴他們,程究怎麼了,不過這也不太好說,她也不想告訴别人,包括家裡人。
她在維護程究。
在醫院陪他這段時間,經常有人來找程究,他們談事,辛甘自覺避開,不回主動去問。
辛甘很明白,很多事情其實非常敏感,尤其程究染了這玩意的事。
辛甘網上查詢了相關信息,看完後,猶如置身冰天雪地裡,渾身發冷。
畫室那邊的工作,她都交給了助理打理,她全身心在北嶼陪程究。
程究在醫院這段時間,其實沒什麼人來看過,好像是情況不允許,而孟參長也很忙,偶爾打電話給程究,問他的情況,得知沒什麼異常,又叮囑他别掉以輕心。
程究說知道。
年關将至,程父打來電話,是程究接的。
程究走到病房外去接了,顯然有些話不能當着辛甘的面說。
辛甘在病房裡削蘋果,忍不住走了下神,一沒注意,弄傷了手指,還流血了。
她吃痛皺眉,連忙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沖水。
病房外頭,程父在電話裡頭說:“孟參長說你情況還不錯,程究,你不要擔心家裡的事,安心治療,也跟辛甘說一聲,今年要是不方便回來,就在北嶼那過年,辛家那邊我來說。”
“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好養病,要是不能繼續做下去,也沒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