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舍友也沒多想,心直口快跟她說,程回跟男朋友住呢,人家男朋友三天兩頭往學校跑,來找程回。
不用想了,唐懷懷直覺就是賀川。
……
程回真被賀川氣昏頭了,嘴巴一癟就哭了。
賀川給她擦眼淚,一邊擦一邊問:“哭什麼哭,我什麼也沒說啊,是你非要刺激我,我問你不肯說,那我隻能找唐阙問個清楚。”
“你混蛋……”
“我是混蛋,我也就對你混蛋,其他女人還不屑,有這麼難過嗎,就說了你幾句。”
賀川真沒當回事,剛才說那些話,都是吓唬她的,誰讓她吃硬不吃軟,他好聲好氣拿她當稀世珍寶供着、哄着,她卻不稀罕,非要犟着脾氣跟你作對,他态度硬起來,語氣稍微重了點說了她幾句,就開始哭,十分委屈。
程回說:“這裡還是在我家,在我家你都敢這樣欺負我,你就不怕我家裡人看見!”
“你都知道還敢哭,别哭了,等會程阿姨真看到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程夫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吓得程回一個激靈,連忙推開賀川擦眼淚,然後躲到草叢後面,要是她這會讓程夫人看到,肯定會被說。
賀川看她慌慌張張,跟個逃命的兔子似的,壓低了聲音說:“别躲了,躲起來才可疑,出來站着,等會我來說。”
程夫人到後院的小樹林來找人,看到賀川帶着程回往回走,程回低着頭,走路還一瘸一拐的,連忙上去問道:“跑哪裡去了?怎麼電話也不接。”
賀川站在程回身前,黑色毛衣襯得他膚色很白,眉目清冽,隐去了在生意場談判桌上的銳利精明,整個人愈發柔和,說:“程回剛跑出去抓兔子呢,一個勁嚷着要兔子,我盯着她去了。”
“還兔子呢,家裡養過的兔子不夠多嗎?你小心被兔子咬,過年都十九的人了還不成熟,你哥和賀川哥像你這個年紀,都學着自己做生意了。”程夫人嘴上頗為責備的語氣,其實對程回調皮愛玩的性格也很無奈。
程回悶悶哼了一句:“别罵我了,再罵人傻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那你腿怎麼了?”
“扭了。”程回結結巴巴的,“是、是賀川哥扶了我一把,不然我站都站不起來了。”
程回說話的時候都不敢擡頭看程夫人,在程夫人看來她是做錯了事心虛呢,也就算了,大過年的,就不說她了。
她是真崴了腳,不過不嚴重。
程夫人說:“來,回家,我給你擦點藥。”
“恩。”
賀川伸手好心扶了她一把,扶着她腰的手指不老實,撓了撓她腰間的細肉。
程回立刻擡頭瞪他。
他們倆在後面慢慢跟着,程夫人先進了屋。
“别瞪了,再瞪眼珠子出來了。”
“都是你,我媽肯定看到我們倆走出去了,不然不會出來。”
“那不是很正常嗎,你去抓兔子,我去抓你。”
“你還裝,要不是你堵在門口不讓我進屋,我會跑出去?”
“我讓你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