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說:“這畫是我費了好大功夫買來的,原本人家不賣,我找了人幫忙,才買到。辛甘,你很喜歡這位藝術家的作品,我知道,所以這畫就當做送你的新婚禮物。”
辛甘狠狠擰眉:“你搬走,我不需要。”
賀承是肉眼可見的不高興,臉都沉了,沒想到辛甘是這麼不給面子,收都不收就拒絕,當着她的面拒絕。
辛甘斬釘截鐵:“你不搬走,我找保安搬出去丢了。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情,總之不能放在我這裡。”
賀承耐心耗盡,他覺得自己已經算低聲下氣了,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人能讓他低聲下氣的哄,他也要面子,不是每一次都能對她低頭,他也知道錯了,但是辛甘就是不原諒。
還和程究結婚。
賀承一直忍着不發火:“我的耐心都給你了,你還是這樣,辛甘,我給過你機會,别說我沒給過。”
辛甘無暇分析他是什麼意思,丢下一句話:“賀先生,以後你過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你過去說過什麼。”
辛甘不再看他,徑直回到辦公室。
賀承站了一會兒,很快就走了,頭也沒回。
……
賀承翹了一個廣告拍攝,廣告方那邊一直聯系不上賀承,直接一通電話打到了譚雅卓這裡來,還是對方老總打來的。
譚雅卓得知情況先道歉,立刻去聯系賀承,他手機打不通,她就給阿晝打電話,阿晝支支吾吾說:“承哥有事出去了……”
“他出去不帶任何助理?一個人開車出去的?什麼時候?”
阿晝解釋:“早上就出去了,我早上去他房間找他,他就不在了,問了酒店的工作人員,說是一大早就出去了,雅姐,您别着急,我現在就聯系他……”
現在顧不上算賬,首先要找到賀承的人,得第一時間把他找回來。
但是阿晝都聯系不上,都不知道他人去哪裡了。
這也不知道是他第一次任性妄為放鴿子了。
賀承沒有契約精神,類似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非常影響公司在業内的口碑,也影響他在行業内的名聲,譚雅卓也不止一次找他談話,但他下次還是會犯同樣的錯誤。
今天已經不止一次了。
譚雅卓連忙去跟廣告方那邊處理,第一時間趕去了現場,阿晝也在現場。
等安撫了廣告方那邊,譚雅卓把阿晝叫到一旁,還沒問呢,看到她緊張的冒汗,大夏天穿着長袖,低着頭刻意回避視線。
譚雅卓調整了下情緒,問她:“賀承最近跟什麼人來往了?”
“沒、也沒有。”
“那他最近有沒有反常的地方?”
阿晝還是回答沒有。
譚雅卓握住阿晝的手腕,她力氣大,迅速掀起她的袖子一看,胳膊上淤青一看就是掐出來的,阿晝掙紮不開,連忙解釋說:“這是我碰到的,不小心碰到的。”
譚雅卓臉色凝重,放開她的手,盯着她看好久,壓低了聲音問:“是賀承對嗎?”
阿晝搖頭,連連搖頭,“不是的,真的是我不小心碰到的……”
“阿晝,你是我一手帶過來的,我看你可憐,善良,所以才會給你這麼一份工作,你需要它,我也明白,但是你現在的情況,再不跟我說,到時候後悔都沒地方哭。”
阿晝不敢說,怎麼敢說,要是敢說,一早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