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突如其來的低落。
程究摟着她,吻了吻她發頂,“是不是想回北嶼了?”
“要回去嗎?”
“等忙完這段時間,剛好是他的忌日,我們就回去看他。”
辛甘是把小十當做朋友看待的,她剛到北嶼那段時間,第一個見到的人是小十,也是小十幫了她很多次,要不是小十,她早就和程究鬧僵了。
她能和程究在一塊,其實也有小十不少功勞。
程究也是把小十當成自己兄弟的,小十年紀小,人很機靈,還有無條件信任他,把自己的命交給他,可是……
辛甘低聲說:“剛才看新聞,看到了電視上報道了北嶼當地的新聞,忍不住想起了小十,他要是還在,今年應該二十一了吧。”
“恩,二十一。”
辛甘說:“過段時間回去一趟,順便看看他家裡人,好不好?”
“好。”
程究替她擦眼淚,“多愁善感,怎麼就哭成這樣。”
辛甘努了努嘴:“不是故意的,有時候控制不了。”
程究看她掉眼淚的傷心樣,心也跟着發軟,不舍,想起了小十,說:“不哭了,再哭明天眼睛又要腫了。”
“恩。”
回來這麼久,他其實和北嶼那邊聯系的很少,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忙,尤其是孟參長,他已經離開了北嶼,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尤其是他被調離北嶼,孟參長管不了,是上面下達的命令。
孟參長有些事情也無法跟程究細說,就隻能是這樣了而已。
辛甘調整好情緒,緩了緩,喝了杯水,問他:“程究,你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
“那你餓不餓?”
“不餓。”
程究捏了捏她臉頰:“好了,不用擔心我,我餓了會自己煮面條吃,我看下你的傷口。”
傷口沒什麼大問題,還沒拆線而已,不過這幾天了,也要換藥了。
程究有處理類似傷勢的經驗,他以前出任務受傷,能自己處理就自己處理,不能處理了才找隊裡的醫務員,那醫務員一開始和他不熟的,後來他有幾次傷勢嚴重,醫務員給他處理的時候,他一聲不吭,忍着,似乎覺得喊出來就特沒尊嚴,沒面子,脾氣犟的要死,也就這樣就給醫務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其實到現在,醫務員都記得他。
傷口還在愈合,程究清理了一下傷口,處理好了,就讓她去洗澡然後睡覺了。
洗澡的時候,辛甘小心翼翼避開了手腕的傷,不過一隻手洗澡并不方便,洗到一半程究開門走了進來,一副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很自然幫她舉起受傷的手臂,拿了花灑給她沖水。
辛甘也顧不上不好意思了,任由他擺弄。
“對了,你的體檢單出來了嗎?”
程究頭也沒擡:“這幾天有點忙,沒去醫院,明天下班去醫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