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雅卓來遲了十分鐘,她手裡甚至拿了一袋子文件,似乎有備而來。
辛甘站起來和她打了聲招呼,禮貌客氣又疏離。
譚雅卓不動聲色打量了下她,說:“辛小姐,冒昧打擾到你,不過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明白,我為什麼會找你。”
辛甘不緊不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譚雅卓說:“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聽說過你,我簽賀承的時候問過他的戀愛史,他說沒有女朋友,可是沒說他有一直追求的女生。”
辛甘:“……”
譚雅卓注意到她手指戴的那枚婚戒了,那戒指可不是什麼便宜貨,她是識貨的,看得出來那戒指的價值,還有辛甘舉手投足間散發的從容淡定,一眼可以看出家庭優渥,不是一般家庭,而那枚婚戒,也暴露了她其實是結婚了,不是單身的。
“之前在賀承的手機裡看到過你的照片,問他是誰,他說是普通朋友,現在想來,可不是他說的什麼普通的朋友,他以前是不是追過你?”
辛甘不喜歡和她聊這種問題,“如果隻是聊這些問題,譚小姐,我想還是别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辛小姐,你不要着急,先聽我說完。”
“賀承他是藝人,我們簽約的時候有明确說過在我們公司做藝人期間是不能談戀愛的,也是明确跟他說過的,但是他沒有聽進去,反而在做藝人的時候,欺負了身邊的助理小姑娘。那小姑娘懷孕了,我因為這件事,和他鬧的很不愉快,他現在隻是看起來和我還是合作關系,實際上,我和他快要鬧掰了。”
“如果不是因為合約在身,隻怕,我不會做他的經紀人。我今天在警察局門口找上你,也是因為我知道了你和他并不對付,也因為這次的事情,你不答應私底下協商,我就找人調查了下,原來你和賀承是認識的。”
辛甘:“譚小姐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情有多大就鬧多大吧,辛小姐和賀承也有恩怨,那不如趁這個機會,搞垮賀承。”
……
倫墩這會已經入冬了,雖然還沒下雪,不過氣溫已經足夠低了。
程回初來乍到的,剛開始幾天很不習慣倫墩的生活,她在家裡嬌慣久了,這下要自己生活,真适應不過來,尤其加上這會失戀了。
以前是她要死要活不要賀川,現在是賀川不要她了,不管她發多少短信,打多少通電話,他都不回應,甚至最後還關機了。
很明顯,不想和她繼續好了。
程回傷透了心,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向現實低頭了。
失戀嘛,一回生二回熟,她能适應,就是恢複起來,可能沒這麼快好,需要時間。
辛甘給她介紹的那個姐姐叫茱莉娅,土生土長的倫墩人,對她很照顧,不過程回臉皮薄,不好意思總麻煩人家,除非有真的解決不了的事情才會拜托茱莉娅幫忙。
而程夫人讓她出國,沒有給她安排誰照顧她,就直接把她丢出國,讓她鍛煉,不打算繼續白養着她了。
程回這次是真真實實嘗到了苦頭。
倫墩又冷,課業又多,語言還有壓力,她口語不是很好,加上嗓子還沒完全恢複,和同學交流磕磕巴巴的,總說不到點上。
越是着急越是解決不了麻煩。
甚至還有同學說她是啞巴,不會說話。
班裡同學都是來自不同地方的,雖然對程回來說,他們都是外國人,但有些人的母語并不是英語,隻不過在她看來,其實都一樣。
開她玩笑那位男同學似乎很讨厭她的膚色,一直私底下說她壞話。
程回聽到了,氣都生不出來了,她隻是覺得很煩,安慰自己就當做沒聽見,然後該幹嘛幹嘛。
留學圈子小的很,程回在飛機上認識了一個男生,跟她一樣是留學生,不過不同學校,他叫梁揚,因為一開始看到她在哭,剛好他的座位在她邊上,她哭了蠻久的,他不忍心,遞了張紙巾給她,就這也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