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賀夫人直接來了醫院,她倒是好奇,這助理小姑娘到底要和她說什麼事,還跟賀承有關系,她一路上想了很多種可能,但唯獨千萬别是懷了賀承的孩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阿晝昨晚沒休息好,有點着涼,可又不能吃藥,隻能喝點溫開水,多穿衣服,這會臉色不是很好。
賀太太敲了門就進來了,看到小姑娘躺在病床上,她蓋着被子,看不出有什麼端倪。
還是阿晝先乖乖巧巧喊了一聲:“賀阿姨……”
這聲阿姨的稱呼讓賀夫人愣了下,說:“你叫我賀太太就行了,你昨天在電話裡跟我說你有事要告訴我,還跟賀承有關,那是什麼事呢?”
阿晝表情有些受傷,咬了咬唇,垂着眼眸,眼神沒焦距的盯着床單看,有些緊張和不安,可是怎麼樣都要賭一把,不能再跟之前一樣,她要是想和賀川在一起,那就得冒險,冒險是有一定危險的,即便如此,也要試試看。
“賀太太,其實我之前給承哥做助理的時候,我們倆好過,我現在有了他的孩子,已經四個月将近五個月了!”
五個月的肚子其實很明顯了,不過她瘦,四肢纖細,沒怎麼長胖,這會蓋着被子其實看不出來肚子有什麼起伏,還是她自個說完,掀開了被子,讓賀夫人看到了她隆起的小腹。
賀夫人震驚不已,瞳孔地震,連忙轉身關上病房的門,再三跟她确認道:“你确定嗎?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賀家的血肉?是賀承的?”
阿晝點頭,一臉鄭重:“是賀承的,賀太太,我沒有撒謊。我懷了他的孩子,之前一直沒說,是因為我害怕你們會不要他,他是一條生命,很可憐,我不忍心不要它。”
賀夫人雖然也想抱孫子,但不是賀承還沒結婚就要生孩子,眼下賀家一堆麻煩事,這會又來一個小孩,真的不是時候。
隻是不過怎麼賀承會跟眼前這個小姑娘搞上了?他惦記的不是辛家的女兒嗎?難道是走出來了,就跟其他女孩好了?
賀夫人冷靜了會,一改剛才的慈眉善目,嚴肅說:“你在玩什麼把戲,你說這孩子是賀承的,你有什麼證據?你一個女孩子這麼不自愛嗎?未婚生子,你知道事情有多嚴重嗎?”
阿晝:“賀太太,我知道換做别人也很難相信,但我懷的的确是承哥的,我也隻有他一個男人,你們賀家可以不認我,但是不能不認這孩子,它是可憐也是無辜的,已經四個月了,我今天告訴您,就是想看您的意見,如果您不想認這個孩子,那我以後不會帶它出現,它以後也不會姓賀。”
賀夫人:“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在威脅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我沒有的,我隻是不想它跟我一樣可憐,我想給他找個好去處,也隻有賀家了,賀太太,求求您了,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我想孩子它可以回賀家,可以嗎?”
賀夫人遲疑,“這孩子你盡管生,生下來驗DNA,它要是我們賀家的,我們帶回去養,它要不是,小姑娘,人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到時候别怪我翻臉不認人。我們賀家沒有那麼好忽悠。”
阿晝欣喜若狂:“我知道了,謝謝賀太太網開一面,給孩子一個機會。”
“得了,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這件事情你必須保密,不可以跟第二個人說你懷了我兒子的種,尤其是媒體。”
阿晝愣了下:“網上已經有人爆料了……說我的……”
“你不要承認,更不要出來,否認這孩子是賀承的,等孩子生下來再說,聽見了嗎?”
阿晝連連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賀太太。”
談好了事情後,賀夫人沒再多留,很快就從醫院離開了。
……
賀川這剛接到一個電話,是他找人跟蹤了賀夫人,那人把賀夫人今天去醫院的事告訴了他,還說:“賀太太見的那個人是個女人,是賀承之前的助理,叫阿晝。”
“都說了什麼?”賀川漫不經心問。
“我偷聽到了,那個阿晝說自己懷孕了,我又打聽了下,的确是懷孕了,快五個月了。”
“好,你繼續跟着,再找個人盯着醫院,有什麼事繼續跟我說。”
“好的老闆。”
賀川默默抽着煙,看着落地窗外的繁華景色,一室寂靜。
桌子上的煙灰缸裡全是煙蒂,他也不知道抽了多少,反正這會煙不離手,無時無刻都在抽,不要命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