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我剛才敲門了你沒有理我,我以為你不在,就進來了……”
“沒事,你怎麼還沒下班?”
“你不也還沒走。”溫涼笑笑,把咖啡端到他跟前,放在桌子上,“你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完嗎?需要我做什麼嗎?”
賀川表情依舊冷淡,說:“不用了,你先下班吧。”
“我已經點了外賣了,等吃完了再下班也來得及。”
賀川又瞥她一眼,沒說什麼。
外賣過了一會兒就來了,溫涼下去拿了外賣上來,說:“一起吃吧,我也點了你的,你這麼晚不吃飯,對身體也不好。”
她把外賣盒一個個擺在桌子上,菜都是熱乎着呢,看起來挺好吃的。
不過賀川不為所動,眼神有些料峭,說:“你吃吧,吃完就下班,我不餓。”
“學長……多少還是吃點吧……”
“不用管我。”這下,賀川的語氣是徹底冷下來了。
表情可以說用嚴肅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這段時間本來就沒什麼笑臉,溫涼也隻是他的員工,除此之外最多一層大學校友的身份,其他也就沒了。
溫涼整拿着筷子,不知所措,自覺自己是越界了,做了這麼多,其實他根本不需要。
她不太好意思待下去,說:“抱歉,我把東西收了。”
賀川沒攔着。
……
回到家的賀川,看到狗一直扒雜物間的門,以為怎麼了,推開看到有個大箱子,他打開一看,裡面都是程回的東西,他怔了下,自己動手搬出去丢在垃圾桶了。
他丢的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如同程回出國,幹脆利落。
他明白她的身不由己,所以不攔着,沒必要因為他,讓她放棄她的家裡人。
她有疼愛她的家人,父母,不像他,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大概不是一類人,所以走不到一起,也在情理之中。
免得以後她會後悔,他也就不給她選擇的機會了,先放了手。
程回在倫墩其實過的不算好,每天都很煎熬,不止是身體上不适應新環境,而是精神上的。
她覺得自己精神出了問題,但又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問題,她很焦慮、不安,整晚整晚的失眠睡不着,明明很困,可是躺在床上,意識無比清醒,翻來覆去睡不着。
程究有次給她打電話,問她過的怎麼樣。
她聽到程究的聲音,委屈大哭了一場,嗓子再次啞掉了。
程究不放心,可他出不了國,隻能拜托辛甘的那位倫墩朋友去看下程回。
程回病恹恹的在宿舍裡躺着,單人宿舍,她一個人住,茱莉娅趕到的時候,她躺在床上,沒有動靜。
“程,你怎麼了?天,發生什麼事了?”
程回臉白的跟紙張一樣,連說話都沒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