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夫人這氣勢,仿佛她還是之前的那位賀夫人,把賀川逗笑了,賀川說:“行了吧,什麼時候了還跟我開玩笑呢,辭不辭退她是我決定的事,你算什麼?”
“你怎麼跟我說話,我怎麼說照顧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還是你名義上的母親,我連辭退一個員工都沒有權利了?”
賀川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嘲諷:“得了,做什麼白日夢,既然你口口聲聲說現在名義上還是我母親,成,找個時間和我爸去民政局,把離婚辦了。你要是不辦可以,那就法院起訴離婚。”
“我和你爸離不離婚跟你有什麼關系?!你憑什麼做決定?”
賀川冷笑,眼神銳利,直逼賀夫人。
他那表情顯然不是開玩笑的,賀夫人看出他的算盤了,說:“賀川,你别太過分了,我告訴你,就算是離婚,我也要得到我應有的财産。”
“财産,你有什麼?賀太太,你是不是忘記了以前做的那些事?你不記得,我可以幫你回憶。”
賀夫人被氣到了,指着他,五官猙獰:“離婚,别想,我告訴你!你等着,我不會就此罷休,賀川,你給我等着。”
賀夫人放完話就走了,頭也沒回。
賀川進了病房看賀炜,醫生過來說了下病人的情況,“隻是額頭受了點輕傷,沒有其他問題,留院觀察一天,要是沒什麼事,就可以出院了。”
等醫生走了,護工小姑娘顫顫巍巍走過來,說:“賀總,是我的錯,沒照顧好賀老先生,我……”
“算了,沒事,下次别犯同樣的錯誤。”
賀川有心責備,看到她年紀不大,稚氣未脫,剛從學校畢業出來而已,還好父親沒什麼大事,不至于再去苛責一個小姑娘。
賀川有了恻隐之心。
其實恍惚想起了和她差不多年紀的程回。
程回做錯了事也是這樣,哭哭啼啼裝可憐,讨他歡心。
算了。
……
晚上,溫涼聽說了白天賀夫人找來發生的事,她在路上買了果籃就來看望賀炜。
恰好,賀川還沒走,還在醫院。
兩個人在病房碰着了面,溫涼看他神情一如既往,淡定打了聲招呼。
賀川擡眸掃她一眼,沒說話。
“賀叔叔,你怎麼樣?”
賀炜眨了眨眼睛,示意沒事。
“賀叔叔,抱歉,我不知道賀太太會蹲守在附近,回去我會跟物業打招呼,加強管理。”
賀川說:“物業攔不住那女人,沒事,我會找安保公司要幾個保镖。”
“這樣也行,畢竟賀叔叔的安全比較重要。”
又待了會,時間差不多了,賀川提出送她回家。
出醫院路上,溫涼拽了拽他衣袖,小聲說:“學長,你還在生氣嗎?你好幾天沒理我了。”
自從那天後,賀川沒正眼看過她,即便在公司,他一直在忙,溫涼找不到機會單獨和他說話。
賀川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