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一頓,低聲笑了笑,說:“沒關系,我和她沒什麼矛盾,她和我未婚夫也是舊相識,我們馬上要結婚了,我邀請她來做我伴娘,所以那天我約她見面。”
“伴娘?”
“對,伴娘。”
……
警察問話的全程,賀川都沒有參與進來,他站在邊上,眼神深沉,很冷淡,仿佛這件事跟他沒絲毫關系。
而溫涼說的那番話的時候,他倒是挑了下眉,看了她幾眼,不過很快恢複往常的神情,沒有說什麼。
等警察走了,賀川才問她:“你那天去找程回了?”
溫涼擺弄被子,心不在焉的,說:“恩。”
“你找她做什麼?”
“剛才我都跟警察說了,你不是也聽見了嗎?”
賀川表情冷了幾分,盯着她看,沒有說話。
那眼神像是在看什麼陌生人,不帶一點感情。
溫涼看着他的眼神,心也跟着慢慢沉底,說:“不用這樣看我,賀川,我也不願意相信,可是剛才警察也說了,懷疑我的車禍是有人蓄意指使的,而他們調查到了程回,這不關我事,我隻是在闡述事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做的。”
賀川:“不是她做的。”
溫涼抿緊唇,眼神緊緊盯着他,有些不可置信,好久才緩過來,說:“你怎麼就知道不是她?你這麼相信她,還是笃定她不是出于嫉妒,想和你舊情複燃,遷怒于我?”
事到如今,溫涼也不裝了,她這番話直接挑明了她知道賀川和程回的事。
賀川扯了扯嘴角輕笑,像是無所謂她知道似的,而且他表情還是很漠然的,似乎不怕她知道。
“你都知道了?”他說。
溫涼從他表情中看出了冷淡,那是毫不掩飾的,她說:“你不要這樣看我,我是知道了你和程回是舊情人的事,幾年前賀太太找人爆料,那個帖子我看到了,我才知道的。”
“賀川,你沒有跟我說,也都沒有告訴我,我隻是偶然想起來的,沒想到,她跟你原來這麼親密過。”
她聲淚俱下:“我是女人,賀川,可是你從來沒正眼瞧過我,可是你看程回的眼神,充滿掠奪,還有占有欲。在你眼裡,她才是不同的。”
病房的氣氛一下子壓抑起來,還伴随着她的啜泣聲。
“賀川,我才是要和你結婚的人,她不是。”
久久沒有回應,賀川似乎在想事情,思緒飄遠,過了會,才說:“你先休息,你的身體要緊,等你好了再談。”
“賀川?你要去哪裡?”
“公司有事。”
賀川說完就走出病房,沒有留戀。
這跟她想的不一樣,溫涼氣的拍打了幾下床,咬着牙哆嗦着身體。
賀川沒有解釋更沒有做錯事的心虛,仿佛他做的是天經地義,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不,他對不起她,他的所作所為就是對不起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