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還有一點意識,手撐着額頭,說:“出去。”
溫涼勉強站起來,說:“賀川,我知道你很難受,我可以幫你。”
賀川的眼神是真的冷了,很徹底:“不需要,出去。”
“賀川,你不要嘴硬,你現在看起來很難受,我可以幫你緩解的。”
渾身火燒一樣難受。
他的意志殘留的不多,撐着一口氣,硬是忍着,他閉了閉眼,手背青筋暴起,可想而知忍的多難受。
溫涼看他甯可自己忍着也不願意碰自己,咬緊了牙根,在他面前,褪去身上的衣料。
她要他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是誰。
溫涼從他背後摟住他,吐氣如蘭,溫聲細語:“賀川,愛你的人是我,不會離開你的人也是我,你難道就看不到我的一點好嗎?”
“我不管你之前發生了什麼,我也不計較了,我之後都乖乖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賀川,我真的很愛你,以前就很愛了。”
“這個世界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
墉城的冬天不會下雪,尤其是今年,格外的冷。
這天早上程回起床洗漱完沒多久,房門便被敲響了,是家裡的阿姨敲門,喊她下樓,說是家裡來客人了。
程回随便穿了件外套,妝都沒化,素着一張臉下樓了。下樓了,看到樓下大廳的沙發上坐着她的未婚夫,還有他家人。
程夫人在招待。
馬上就要過年了,他們家是來程家商議領證的日子的。
她這才想起來,哦,兩家覺得她跟她未婚夫相處的不錯,所以想盡早把他們倆的事情定下來。
昨天晚上程夫人才來找她說這事。
她怎麼給忘了。
看來,她的記憶力越來越不好了。
昨晚的事就忘的一幹二淨。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要是可以選擇忘記那些想忘的,倒也還不錯。
可是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程夫人看到她下樓,連忙喊她過來叫人,又特地讓她坐在她未婚夫身邊,氣氛呢,非常融洽,還有笑聲。
這種輕松愉悅的氣氛,在程家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
程回有些恍惚,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怎麼就要結婚了,這麼快?
最後經兩家人商議,明年開春就結婚,越早越好。
程回目光沉了沉,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最後裝作沒事人笑笑,就算過去了。
中午,兩家人自然是要在一起吃頓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