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的講師來了後開始上課,程回托腮,一邊聽課,劃重點内容,對周圍事物漠不關心,時不時打個哈欠,困得不成樣子了。
賀川可不是來學習的,他一直在看程回,但是她全程就沒有注意到自己。
他什麼時候被這麼無視過?
程回沒注意到他,其他也是備考的小姑娘注意到他了,一下課,課不上了,就顧着聊他了。
但賀川也不是天天都有空來上課,他也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就偶爾來會。
溫涼那頭還在守着空的婚房,辦了婚禮後,她如願搬進了賀家住,雖然不是他常住的地方,但是是賀家,是名正言順進去住的。
賀炜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身體太差,隻能住院治療了。
就是上了年紀,加上癱瘓,很多毛病也就這個時候出現了。
而悉心照顧賀炜的就是溫涼了,她最後都壓在了賀炜身上,她忍不住,還是跟賀炜傾訴了,她知道,賀炜雖然癱瘓了,但是意識還是有的,知道她在說什麼。
知道是知道了,又管不了,所以還是沒用。
賀炜閉了閉眼,有些累了,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賀炜住院期間,賀川來過幾次,這幾次,溫涼在,兩人見了面,難免會說幾句話。
溫涼就問他了:“公司很忙嗎?”
“還行。”他語氣淡淡的。
“那是忙還是不忙?”
“你想聽我說什麼?”
溫涼笑:“你願意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賀川微頓,表情有點微妙,似乎懶得跟她說。
溫涼看出他不想說的意思了,“你看,你連敷衍都不願意敷衍我了,賀川,你就算是打起精神随便應付我幾句都不行嗎?非要我把話說明白嗎?”
他表情有些不耐煩了,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隻有不愛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在她面前露出這種表情。
“我知道你不愛我,不愛我,又為什麼要和我結婚?”
“目前是辦了婚禮,不算是真正的結婚。你要是覺得和我在一塊過不下去了,可以随時走。”
“那請問你和我辦這個婚禮的意義何在?”
“這不是你想要的?”他反問。
溫涼一臉不可置信:“我想要的?那你呢?”
賀川語氣冷靜的可怕:“我不需要。”
溫涼忽然就想不明白了,他為什麼要跟自己辦婚禮了,辦婚禮不就等于結婚而已,隻不過,他們沒領證,可是也足夠了,起碼周圍人都知道,他們是夫妻。
賀川再次強調:“我不需要婚姻,領不領證對我來說都一樣,你要是覺得非要領證,那我可能不适合你,你要錢,我給你卡,經濟方面,不會虧待你。”
“辦了婚禮不領證?”溫涼一臉疑惑,“所以一開始,你就不打算跟我領證?”
領證和不領證還是有本質區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