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好心情,來了她這一趟,全糟蹋沒了。
賀川自認為自己的态度好的不能再好了,哪裡有第二個女人能讓他這麼卑微屈膝哄着,說起來也就程回一個。
他又不是沒其他女人,要不是真在意她,不會花4這麼多時間精力在她身上,還每次都被她嫌棄,這次直接說他惡心。
他脾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讓她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沒把他放眼裡。
賀川氣歸氣,轉而想到她的抑郁症還有在倫墩那幾年遭受的罪,他現在在她那受的氣似乎也沒什麼存在感了,瞬間就消氣了。
這樣哄不是辦法,她不會領情的,也不知道她的心腸怎麼變得這麼硬了,他怎麼做都不行。
賀川幹脆找譚北出來喝酒,譚北作為一個已婚人士,頗有經驗,看出他不太對勁,明顯是借酒澆愁,于是開玩笑說:“又受挫了?”
肯定是栽在了程回那,要不然大白天找他喝什麼酒。
賀川沒吭聲,他也沒心情和譚北開玩笑,他來酒吧是真為了喝酒。
譚北又說:“你要是實在不行,就别招惹那小姑娘了,你又不是找不到女人了,是吧。要實在不行,倫墩本地也有很多漂亮的女人,你找個外國女人算了。”
賀川表情陰恻恻的,沒有說話。
他跟譚北即便這麼熟,但是有些話他不會跟譚北說,也說不明白,他這會找譚北,其實是在打聽葉岩的動向。
“葉岩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葉岩?就是和你那小姑娘走很近那個醫生?”
“恩。”
“也沒多少吧,主要是他老子,就是葉定,我朋友跟他打過交道,這個人年輕的時候娶了有錢人家的女人,做了上門女婿,他嶽父家早些年在倫墩根基很穩,之前聽說他想回國開拓市場,但是效果不太好,可能水土不服。”
沒合作過,也不是同行,譚北有些事都是問朋友的。
賀川擰眉,又灌了一杯酒,眉目深沉的可怕,可見他心情有多糟糕。
譚北又打趣:“說真的,我一個局外人都覺得你跟那小姑娘差的有些大,要不就别強迫了,換一個人試試看。”
譚北也隻是建議而已,想起他們倆之間的相處,其實挺有問題的。他雖然是外人,但怎麼說都是賀川朋友,既然是朋友,也是為他好。
認識這麼久了,譚北也覺得賀川有些固執。
不過賀川的确是個禍害,長得好看,外表氣質矜冷禁欲的,是招女人喜歡的款。年輕的時候也不知道騙了多少女生,即便已經到了三十四五歲的年紀還是招女人。
坐在這麼會的功夫,前後有幾個外國女人過來搭讪索要聯系方式了。
譚北在旁邊看着,無奈笑。
不過賀川表情冷淡的不行,透着生人勿近的氣場,之後想來問聯系方式的女人看了都不敢上前來了。
他冷臉的模樣還是有距離感的,還不好惹。
譚北說的換一個人,這不太可能。
賀川擰眉,喝了酒也不覺得有多舒服,煩躁的不行,也沒回應譚北說的。
譚北也隻是提了一嘴,沒再提,這事他不是當事人,隻能依照旁觀者角度說那麼一句,要是賀川不聽勸,也沒法,他也不是那小姑娘的誰,管不了。
就這麼喝着,賀川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又喝了一杯,付了錢就着着急急往外走了。
他付的錢也沒看多少,拿了幾張紙币就放在吧台上,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