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還是那副寡淡的樣子,垂了垂眸。
“看你這樣子,是都知道了?既然知道,為什麼要害她。”
賀川:“我知道。”
“知道還那樣做,你還跟溫涼辦婚禮,你把程回當什麼了,現在又對她好,什麼意思?”
“程究,這些我都認,是我的錯。你要打要怎麼樣,都行,我不還手。”
程究原本是真想動手,就跟大學那會一樣,男生嘛,年輕,一身力氣,不服氣就比訓練,比俯卧撐,或者私底下打一架,就過了。
但是這次跟程回有關系,并不是沖動打一架就可以過的。
程究也因為賀川跟自己是朋友關系,所以也隻能動手,但動手也解決不了問題。
而且賀川明知道不能招惹程回,可他偏偏還是要去招惹。
這才讓程究忍不住,百感交集。
還是自己的朋友。
這事又不是第一次發生過了,賀川是遊刃有餘應付程究,對付程究就是得豁出去,不能藏着掖着。
程究問他:“你到底想怎麼樣?搞了這麼多事情,你還要怎麼樣?”
“我說我想和程回在一起呢。”賀川說。
“你是覺得她還不夠慘?”
“我隻是想補救,沒有其他意思,她想要什麼,我能給,程究,你也攔不住我,除非你現在把我腿打斷,不過就算打斷了,我還是會爬到她身邊去。”
言下之意是誰也攔不住他。
除非他死了。
這樣就沒辦法到程回身邊去了。
程究揪着他的衣領的手慢慢松手,頹然放下,程究說:“我能信你?”
“程究,當年的事我沒有否認,也在自食惡果,不過說什麼都晚了,但是這次,不可能會放手,是我跟程回最後一次機會。”
察覺到程究的表情,賀川說:“程回現在在我那,你應該放心,我會照顧好她,不會讓她受委屈。程究,她一直是我的追求,這些年一直如此,沒有變過。”
“前幾年,是因為程姨我才跟她分手,程回跟程姨鬧的很兇,我不想她跟我一樣,沒有父母,所以才分手,現在程姨離開,我也不想看到的,你要是因為程姨的事怪我的話,我無話可說,你要怎麼做都行,但是不能阻止我跟程回,誰也阻止不了。”
……
嚴津跟溫涼說賀川回來的事了,又問溫涼:“怎麼,不打算見見他?”
“回來就回來,有什麼好見的。”
“看你這樣,我就忍不住同情你,攤上這麼一個男人。”
嚴津嘴巴上說的同情,然而在溫涼看來,是惺惺作态,肯定另有目的。
溫涼說:“嚴總是有其他打算嗎?”
“也沒什麼打算,他公司的業績一落千丈,也沒見他着急上火,想來應該是還能熬的,據說他去了倫墩見了幾個大客戶,你看看你能不能知道他是去見了誰。”
“這事我哪裡能知道,我又沒在他身上安裝竊聽器。何況即便安裝了,也是犯法的,這要是被查到,後果挺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