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冷淡打斷:“你也喝了不少吧。”
“我沒喝多少,你别打岔,我都不知道說到哪裡了。”朋友左思右想的,說:“反正你跟賀川肯定有誤會,我把手機還給他,你好好跟他聊。”
程回說:“不用了。”然後就把電話挂斷了。
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原本應該醉得不省人事的某人眼眸異常清醒望着拿着他手機胡說八道的朋友,朋友其實也喝了點酒的,沒有賀川多,但是酒精作祟,導緻他有些口不擇言。
“我湊你吓死人了,川哥你好點了嗎?要不我給你倒杯水喝喝?”
賀川太陽穴腫脹的厲害,說:“你剛拿我的手機跟程回說話?”
朋友都驚住了,都不知道賀川是真醉還是假的,他這幅樣子,明顯不像是喝醉了,剛才還跟一灘爛泥一樣,這會就能坐直了,搞什麼,吓死人了。
賀川捏了捏太陽穴:“手機拿來。”
朋友立刻把手機還給他,嘟囔了句:“剛才你打了程回的電話,然後她問你怎麼了,我就随口說了幾句。”
“還有呢?”
“沒了,就這樣了。”
賀川拿了手機,翻開看了看,果然是打給了程回,他沒說話了,拿了手機就往樓上走,腳步踉跄,不過還好,還算穩。
朋友有些擔心他,就跟了上去。
但是賀川進了房間就把門鎖上了,不讓别人進來。
朋友不太放心,敲了敲門,喊了半晌,沒人理。
賀川壓根不理他。
進了房間的賀川,去浴室沖冷水澡,想自己清醒點。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賀川從浴室出來,清醒點了,又給程回打了電話,她沒接,他又打了三四遍,她才接,賀川開口就說:“剛才喝多了,沒注意到就打給了你。”
“你朋友也說了。”程回表示理解,所以很平靜。
“……”他張了張口,隻覺得嗓子沙啞的疼,遲疑了會,說:“吃飯了嗎?”
“恩。”
“張助有沒有煩到你?”
“還行。”
“回回,生氣了?”
“沒有。”
她就這幅油鹽不進的口吻,賀川一時間拿她沒辦法,說:“剛才我朋友跟你說了什麼?”
“你酒醒了?”
“醒了。”
“這麼快?”
“沖了個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