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一字一句都像是拿刀抵在賀川的脖子上說的。
賀川表情嚴肅,臉頰繃緊,看了溫涼一會兒,舔了舔後槽牙,說:“你的條件陪你一晚上,我這麼随便?”
溫涼低聲笑笑:“賀川,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我知道,我的要求也不過分吧,反正對一個男人來說,這種事情也不算虧。”
這麼久以來,賀川都沒有碰過她,彼此心裡也清楚。起初,溫涼以為賀川是珍惜她,所以沒有碰她,到後來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怎麼感覺賀川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意思,現在想想,她明白了,賀川純粹不喜歡她而已。
就連接吻也沒過幾次,每次當她暗示他其實是可以的時候,賀川懂了她的意思但是很快裝作若無其事。
溫涼隻覺得這些都是賀川帶來給她的恥辱。
如果一開始不喜歡,又何必接受她,還裝模作樣辦那場婚禮,她左思右想是想不明白。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她也沒什麼好怕的了,豁出去了。
賀川冷嘲熱諷的笑:“溫涼,你就這樣想和我睡?”
溫涼穩了穩神色,微擡下巴,不想輸了氣勢,仔細想想,她如今的所作所為的确挺可笑的,可又如何呢,她就是要賀川付出代價,明知道這是個坑,還要跳進去。
溫涼攤了攤手:“要這麼想也沒問題,的确是這樣,總不能和你在一塊這麼久了,我什麼都沒得到。既然你能做這些事,那我做什麼也可以。賀川,我給你時間想,退一步說,對你真不吃虧。”
賀川把煙蒂掐滅:“你這算是破罐子破摔了,也不給自己留退路了。”
“我還有什麼退路,外面的人怎麼說我的,我是女人,尤其已經到這個年紀了,處境沒有你好,這是顯而易見的。賀川,你這樣對我,你就得想到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溫涼拿起了手包,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說:“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要怎麼樣,好好想想,我願意等你的答複。”
賀川無動于衷目送她走開的背影,嗤笑了一聲,覺得挺搞笑的,他以為溫涼會搞什麼計策對付他,然而就這?
他原本考慮這些年她的付出,對她留一手,再怎麼着也不會趕盡殺絕,眼下這種情況看來,溫涼是自讨苦吃,他要是再狠心點,六親不認,直接可以封殺了溫涼。
這才是真正的不講情面。
至于程回的抑郁症,他是挺擔心的,這點不假,要不是考慮這一點,他剛才不會聽溫涼說些什麼。
而溫涼能打聽到程回得抑郁症的事情,說明她本事也不小,一開始就已經對程回打起了注意,現在隻不過剛好拿程回要挾他。
溫涼回到車裡,後背已經涼了一片了,汗涔涔的,跟衣服貼在一起,不過她不擔心,都已經豁出去了。
她也不怕賀川不答應,他要是不答應,那程回和賀川的照片就得公之于衆了,其實不是yanzhao,這殺傷力不大的,但是她可以讓人作圖p出來,其實最重要的是讓程回的家裡人知道這事,程回的父親是gongzhi人員,肯定會有所受影響。
她都想好了怎麼做,就等着賀川給答複了。
而嚴謹最近麻煩事多,他名下一個投資基金公司出現了财務問題,最近也被有關bu門調查了,問題其實挺簡單的,就是非法挪動資産,賬面的錢和實際的錢數額對不上,之前是為了多交稅,在實際的利潤營收上做了點手腳,形成了一個假的盈利點,這樣交稅就多了,自然不會查一個交稅多的公司,隻有交稅正常那這個公司才沒有異常。
但是問題就出現在這了,做的差額太大了,這賬面做不平了,所以就被盯上了。
嚴津現在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要是被查,那就影響公司正常運轉了,而且可能會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
所以他這會才顧不上溫涼,還在跟财務那邊怎麼處理這事。
他是老闆,自然不想自己的公司運營不下去。
這期間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他其實感覺跟賀川有關系,但是賀川哪能隻手遮天,怎麼可能插手到他的公司來,除非溫涼有問題。
嚴津又聽說溫涼來了公司之後就跟财務部的某個小管理走的很近,他一開始沒注意,當時被一時的膨脹沖昏了頭腦,現在想來就很不對,越想溫涼的嫌棄越大。
嚴津一支又一支的抽煙,仔細想溫涼到公司做的那些事,她和賀川撕破臉的事情也存疑,到底是做戲還是真的這樣,嚴津保持懷疑的态度。
溫涼最近雖然正常來公司,但是公司裡的人都戴着有色眼鏡看她,大礙是覺得她怎麼還有臉來公司上班,她是什麼,大家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