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自我認識挺明确的,反正他不是什麼嚴格意義上的好人,他的為人的确有問題,這點他也不否認,還很坦蕩蕩承認。
溫先生沒想到他直接挑明了說,被他氣到了,呼吸急促,說:“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認定了你沒有錯,和溫涼分開你也沒有任何問題?你既然是這種人,當初為什麼要和溫涼結婚?”
“結婚的事情,不是您主動提的麼?我隻是做了順水人情,口頭上答應了。”賀川沒心沒肝地笑,“這可怨不得我,是溫先生愛女心切,迫不及待催婚,讓她嫁給我。”
“還在強詞奪理!賀川,你還是不是男人!做出這種事情,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老人家就相信因果報應這種說法,溫先生,虧你還是受過教育的。”賀川眼裡流露出不屑的情緒,“要說報應,我看,溫小姐馬上也會有報應。”
“你在瞎說什麼!”
“老人家身體不好就不管那麼多,到頭來隻會氣到自己,我看也沒什麼好聊的了,先這樣了,單我已經買了,溫先生自便。”
這次談話直接談崩了,溫先生還被氣到了,現在一賭氣的火氣,他也拿賀川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目送賀川離開。
這事也不算是解決了,賀川覺得大概溫先生因為女兒的事不會就此罷休,不過一個老不死,他不放在眼裡,甚至覺得溫先生跟溫涼一樣,沒什麼存在感。
賀川回程回那的路上,接到了張助打來的電話,張助說:“老闆,你看網上的報道了嗎,溫小姐上了某個平台的節目,說了一些事情,現在公司樓下聚集了記者媒體,都說要采訪您。”
“墉城那邊都幾點了,還說采訪我。”
“這不是沒辦法嗎,事出突然。”
“她上的什麼節目,把視頻發給我看。”
“是老闆,馬上就發過去。”
“至于那些記者,說我不在墉城,不接受任何采訪回絕掉,不用理會。”
“好的老闆。”
張助很快就把視頻發給了賀川看,賀川看來,冷笑了一聲,這溫涼不去做演員也是可惜了,這演技演得倒是逼真。
溫涼接受的這個節目訪問裡談到了她跟賀川的婚姻,她的原話是:“我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男人,也許是我的原因,他不愛我,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又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他心裡沒我,自然不會考慮我的感受,可我沒想到,這麼多年,他就沒正眼看過我,就連婚禮也像是他施舍給我的,要不是我主動提,他根本不想辦婚禮。”
這會主持人又問:“聽說其實你們連結婚證都沒有領,這件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畫面上的溫涼慘淡一笑,唇角勾起笑容,說:“說來我也覺得有點不可置信,不過是真的,的确也沒領證。至于原因,我想大概是不想到時候離婚麻煩吧。”
這幾十分鐘的節目下來,徹底将賀川描述成一個渣男,玩弄感情的僞君子。
而程回也看到了,隻能說傳播太快了,就連辛甘也看到了視頻,就将連接發給了程回。
程回原本想裝作沒事人一樣都不行了,她看完了全程,也知道了賀川和溫涼以前一些事,這對她來說是個打擊,而且還不小。
明知道那幾年是溫涼陪在賀川身邊的,跟她毫無關系,賀川最難那幾年也都是溫涼陪着,足以可見對溫涼來說,賀川在她心裡也有不小的份量。
女人都是瘋狂的生物,尤其是比較極端的女人一旦被點燃了戰火,可以說非常極端。
溫涼就是如此。
程回歎了很長的一口氣,忽然覺得胃不舒服,一陣絞痛,她捂着肚子蹲下來,緩了一會兒才好點。
賀川是晚上過來的,剛好同學也回來了,同學已經煮好了飯,她們倆正在吃的時候,賀川剛好敲門了。
程回知道他來了,趕緊去開門,但是她擋在門口,沒有讓他進去,而且非常冷淡說:“今晚你不能在我這過夜。”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