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是一副熱心腸的長輩對晚輩的關心照拂的形象。
賀川說了大概情況,蔣叔忽地默了默,有幾分感慨,甚至回憶起了當初屬于他們那個時候的年代,還說了賀川小時候的事,而蔣叔也算是看着他長大的。
賀川無動于衷聽着,也沒什麼情緒,反正蔣叔說他的,也影響不了他。
當蔣叔聊到了程回身上,賀川表情有了變化。
蔣叔認識程回,怎麼可能不認識,程回從小就跟在賀川身後跑的,賀川上哪裡她就去哪裡,非常粘人,想不認識她,都不行了。
賀川也常常帶她出來吃飯,偶爾會碰見一些熟悉的長輩,程回以前很開朗,特招長輩喜歡,嘴巴又甜,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她,而且問了之後得知她父親是誰,也就更加深了印象。
蔣叔現在還記得程回,于是問起了賀川關于程回的事,還說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她了,就問起了賀川知不知道程回現在在做什麼。
其實也就很正常的問了一聲,沒什麼特别的。
但是有些人聽到後露出了不太正常的表情。
似乎就蔣叔不知道内情了。
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所聽說,當然也了,知道不代表會在賀川面前表現出來,提都不好提,提了,要是惹了賀川不高興,那不是自讨其辱。
“是不是不方便說?怎麼了這是。”蔣叔看賀川沒回答,緊接着問了句。
賀川這才說:“沒事,我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做什麼,沒聯系。”
這句話值得研究了。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這事,隻有賀川和程回自己知道了,後面三個字,就更不可信了,沒聯系?怎麼可能。
前不久還被人拍到了一起出入的照片,怎麼可能沒有聯系。
可蔣叔不知道了,又問:“沒聯系?我可記得老早以前那小姑娘可粘你的,你走到哪她都跟着,這一晃過去這麼久了,也是,小姑娘也長大了,不粘你也能理解,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了。”
賀川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麼。
蔣叔說:“一眨眼過去這麼久了,小姑娘也長大了,我聽說她先前是不是訂婚了?之前我在國外度假,一直沒時間回來,這還是聽我兒子提起的。現在小姑娘是結婚了嗎?”
“沒有。”賀川冷淡的說,程回的确差點訂婚了,但是被他攪黃了,也就不了了之。
當初程家安排程回和别的男人訂婚的事,他知道的第一時間後,就想辦法從中攪黃了,也因為這事,他又傷害了程回一次,不過也不後悔,最後也沒成,這如他所願。
“沒有結婚嗎?”
賀川說:“沒有,不合适,最後黃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小姑娘都結婚了。說起這事,那剛好我,我有個親戚的兒子和那姑娘的年紀剛剛好,我尋思着要不要介紹他們認識認識,也許就能撮合這一段佳緣了。”
賀川臉上表情徹底也就冷了,說:“是麼。”
要是熟悉賀川性格的人是能看出來他此時心情是不太好了,但是這說話的是蔣叔,賀川看在蔣叔的面子上,才沒有直接甩臉。
其實蔣叔完全是不知道程回和賀川的關系,也沒想到他們倆會在一起,所以才想既然程回也沒對象,那就不如介紹給自己家人,說白了,蔣叔也是喜歡程回的性格,也看在她的家世背景上,所以也就提到了這事。
賀川聽了可不太高興了,何況他對程回的占有欲本來就大,誰也不能當着他的面說這種事,他能攪黃程回一次,就有第二次,之後就是無數次。
所以蔣叔半開玩笑說這事,他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蔣叔還在聊程回以前和賀川之間的事,還說程回這丫頭就是單純,好騙,都不知道被賀川騙了多少次了。
再遲鈍的人,都能感覺到賀川眼神變了。
賀川彈了彈煙灰,眼神迷離,看着蔣叔,說:“蔣叔,你沒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