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之前警告過她的,她也記得。
即便看也是偷偷的看,不敢太明目張膽了。
賀川慢條斯理用着餐,他也不餓,随便吃了點就放下餐具,拿了紙巾擦嘴。
“他吃藥了麼?”賀川問護工。
護工回過神說:“下午剛吃過,晚點再吃。”
賀川:“下次記得準時照顧他吃藥,不要按他的想法來。”
“是,賀總。”
賀川說完就起身上樓,護工看了看餐桌上這麼多還沒動過的飯菜,喉嚨不自覺吞咽了一下,似乎是餓了,想吃,可是這都是賀川吃的,哪裡輪得到她吃。
賀川給他們開的薪水還是很高的,但是有些東西,他們也買不起,自然就眼饞了。
坐在輪椅上的賀炜似乎注意到了護工的眼神,他看了一眼,沒有反應。
護工推賀炜回房間休息順便吃藥的時候,忍不住說了句:“老賀先生,你要是現在能說話能走路就好了。也不用看着那麼一桌好吃的又吃不了。”
賀炜閉了閉眼,已經習慣了他現在的生活,能留着一條命就不錯了,還吃那些東西。
護工知道他不能說話,這才大膽當着他的面自顧自說着話。
賀川很少回來,這幾年十隻手指頭都可以數得過來,護工雖然在這做的不久,卻也從網上了解過賀川的消息,知道他很多時候不回來賀家,那是因為他在外面有住處,并且有女人。
他身邊不缺漂亮的女人,這點,護工也知道,隻不過她還是想做個夢,夢一下不可能發生的事而已。
現在看來,的确是她想太多了,這個夢太不真實了。
賀川這種人,她沒資格靠近的,而且賀川也看不上她一個小小的護工,就憑他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沒有。
沒有機會,不代表她不能幻想,也許就成功了呢。
她那些個小姐妹,很多都是給有錢人做護工,然後認識了有錢人,好多個都成功上岸了,都是傍上了大款,之後都不用工作了,有錢人直接包養了。
即便是情人的身份也好過老老實實做什麼護工。
她也是這種想法,畢竟做什麼護工,的确不太行。
但是賀川不是她能勾搭的男人,他一個眼神掃過來,她就覺得害怕的不行了,而賀家老頭子病入膏肓了,下半身不遂,隻能在輪椅上過後半生了。
在賀家,她大概是沒有機會了。
……
賀川難得在賀家過夜,保姆連忙進來換被套,說是不知道他今天會回來住,房間的被子還沒拿去曬太陽,有灰塵了,不太幹淨,這才有空趕緊過來換被套。
等阿姨換号了被套出去後,賀川才坐在床尾,拿了手機在看信息。
他也不知道這會程回在做什麼,他想打電話給她,隻不過,也隻是想而已,沒有付之行動。
譚北說她的情況恢複的不錯,精神狀态很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在家裡養得白白胖胖的,他根本不用擔心。
程回比起之前,自我調節能力變強了,沒那麼脆弱了,他最擔心的抑郁症也沒有發作,這就比什麼都要好了。
至于葉定那邊,他安排的人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似的,一天到晚跟着他。
他現在站起來關了房間的燈,站在窗戶邊,拉開窗簾看到了附近停在路邊的一輛車,就是那輛車一直跟着他,現在這個點了,那輛車還在,看來一時半會是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