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也沒多想,心裡一直安慰自己,嚴津說的有道理,她肯定是可以熬過來的,而且賀太太死都死了,隻要她不說,沒人知道賀太太是她打死的,隻要她能過得了自己這關,不露出破綻,就沒有問題。
嚴津怕她自己一個人在家怕,今天特地抽空留在家裡陪她,噓寒問暖的,仿佛他們倆之間是什麼親密無間的戀人。
嚴津不斷跟溫涼對口供,讓她鎮定下來,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溫涼也在努力調節,雖然說過程很困難,但是她還是要面對,不然到時候倒黴遭殃的是她,不是别人,她現在鎮定下來,也是在救自己。
嚴津說的挺對的,她要是沒過自己心裡那道關,那倒黴的也會是嚴津。
溫涼明白這個道理也不算遲,她要做的就是慢慢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一直想賀太太這件事。
她花了不少時間調節自己的心情,讓自己接受這件事,反正已經都這樣了。
而警方那邊一直在找賀太太的下落,因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怎麼着都要找到賀太太的下落。
嚴津找了朋友去打聽警方那邊的動靜,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要立刻通知他,那朋友收了錢自然會辦好這件事。
這段時間嚴津也沒閑着,他斷定了警方找不到賀太太的屍體,所以愈發肆無忌憚起來,他沒把别人放在眼裡,反正人都沒了,還能怎麼找。
隻要溫涼不掉鍊子,其他的都還好說,沒什麼可怕的。
嚴津有應對策略,何況賀承還在呢,賀承的母親失蹤不見了,最着急和上心的人應該就是賀承了,至于賀川,他是個沒什麼良心的人,不會因為何太太的失蹤而有所反應。
嚴津也知道警察已經找過賀川和賀承了,但是他們倆都有不在場證明,所以這事跟他們倆都沒關系。
嚴津心知肚明,也猜想警察下一步的動作,應該還是圍繞找尋何太太的下落展開。
這才是警方那邊的首要做的事。
嚴津拜托的那個朋友發來最新的消息,說警方這邊又調查到了最新的線索,據那個小旅店的老闆娘最新交代的說出事那天晚上,還有個人來找過賀太太,但是那人戴着帽子和蒙着臉,看不到臉型,整個人還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到真實長相。
所以也就不知道是誰。
那老闆娘之所以當時沒說,也是太緊張,事發突然,忘記說了。
警方又去找了當晚住在那間房隔壁房間住宿的客人,調查了一遍這才知道當天晚上出事的房間傳來了動靜,像是女人的尖叫聲,緊接着還有很大的吵鬧聲音,反正就是不太平。
也就印證了出事那天晚上,其實是有人來找過賀太太的。
嚴津知道這個消息後,他想的跟他朋友一樣,他朋友那邊說再詳細的案情他就不知道了,畢竟職位不同,他要是繼續打聽多少會被懷疑,他隻能說盡力幫忙。
沒辦法了。
嚴津就跟溫涼說了這件事,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也許警察會找上她,如果這有這麼一天了,他教她的那套說辭一定不能有一點點漏洞。
溫涼心裡有了數,說是知道了。
嚴津又交代了幾句,說:“到時候真找上來,你得有一個正常的反應,不能太淡定,也不能太平靜,否則這很像你似乎知道了,要有一個正常反應的表現。”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在嚴津的照顧下,她的精神狀态好了不少,顯然是沒有之前那麼慌張害怕了。
嚴津看她還是有所長進了,表示滿意。
“隻要相信我,會沒事的,知道麼?”
溫涼問:“你為什麼這麼有自信,賀川不是一直在對你施壓嗎?你的公司現在也出了不少麻煩,嚴津,你怎麼這麼淡定?”
嚴津說:“這有什麼,我還有其他辦法,隻要人在,就不愁沒辦法。溫涼,我也心疼你,這麼多年了,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到頭來你什麼都沒有。”
“我實在心疼你,以前我也有做的過分的地方,但那都過去了,隻要你乖乖聽我的安排,所有事情都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合作,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