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就問吧。”他沒什麼精神,擺了擺手。
警方就問他:“你認識溫涼吧?”
“溫涼?”賀承還努力想了想,說:“誰啊?不認識。”
“不認識?你确定麼?”
“确定,不認識這人,我還溫熱呢,溫涼,有點好笑。”他還有心情開玩笑,就像是沒有把警方放在眼裡。
“你端正一下你的态度,正在跟你了解跟案子相關的事,不是你開玩笑的時候。現在下落不明出了事的是你母親,生你養你的人,你什麼态度,我看你一點都不着急不上心的樣子,怎麼,你是不是隐瞞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警方也被激怒了,他這個太低,的确是有問題的。
“行行行,我錯了,是我态度有問題,我檢讨我反思,但是這人我真不認識,不對,有點耳熟,是不是賀川,也就是我同父異母大哥的前任?這也不怪我,我這幾年躲債去了,又沒回來,誰知道他前任是誰。這陣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
“下一個問題,你不是說你欠了很多錢麼,那你怎麼一下子就把錢還完了,誰幫你了麼?”
“我媽吧,要說幫也就她會幫我了,她之前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錢,給了我,我問她,她也沒說錢是哪裡來的,奇了怪了,我也好奇,她一個老太太沒收入沒存款的哪裡來這麼多錢?”
賀承說的這番話可信度其實不高,也有不少的問題,但是警方還需要他說出更多有用的線索,于是又問他說:“你真不知道這錢是哪裡來的?”
“真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她一個老太太又不告訴我,我想大概是擔心我知道不要她的錢吧,誰知道呢,我也就這麼一個老媽了,她要是出了事,我日子更不好過。”
“其實她現在失蹤這麼久,說句實話,我已經不抱希望了,要是她沒事,肯定會來聯系我,但是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我也不是怪你們警方辦案效率低下,都這麼久了,就是沒找到人,又查不出來是誰幹的,就知道一天到晚跑來質問我,難道你們就真的這麼閑麼?”
賀承說着又笑了起來,說:“你們不是真的這麼沒用吧,我媽都失蹤多久了,指望你們她屍體早涼透了。你們給個痛快吧,就把害死我媽這個人找出來就行了,其他我也不奢望了。”
警方被他這一番說辭激到了,還是有個老警察見識過大風大浪,什麼人都見過,沒有被賀承激怒,倒是另外一個年輕的不是那麼沉得住氣,生氣都表露在臉上了。
“這個案子我們也在努力偵辦,事實上我們根據現在的線索的确還沒找出真正的行兇者,但是沒關系,我們相信遲早有一天這個案子會真相大白,我們也會抓到真正的殺人犯。所以在那之前,也需要你的幫助,這樣我們才能盡快找到真正的犯罪的人呢。”
賀承不屑挑了下眉,沒說話,漫不經心的看着手機,刷着視頻,沒再聽他們說什麼。
賀承的态度讓警方起疑,但是又沒有要求說他一定要表現得很悲傷,這要是和家裡人感情不好,也會表現的很平靜淡然,而賀承坦蕩蕩的,就是不關心這事。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調查這個案子。”
“行了,你說吧。”
“根據我們調查得出的結果是你母親找了溫涼借這筆錢,然後這筆錢到了你手裡,所以我才問你認不認識溫涼。你剛才說不認識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不知道這筆錢是你母親找溫涼借的?”
賀承還是那句話:“不知道,我媽自己說的,沒錢就找她,她會想辦法給我錢,我自身難保了,哪裡還管得了她的錢是哪裡來的,何況,有錢給我我就收,還問這麼多幹什麼。”賀承理直氣壯,甚至一臉的無所謂,他可不管這麼多的事。
在警方看來,覺得他是喪心病狂到一定程度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冷血沒有感情,他就不能算是一個人。
但這些都是警方自己的感覺而已,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賀承說:“我也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什麼,覺得我這個人是不是沒救了?沒關系,有什麼就說什麼,我是沒所謂的。”
警方笑了笑,沒說什麼。
問到這裡也沒什麼可以接下去問的了。
賀承等警方走了,罵了句晦氣,他對母親的失蹤是完全不關心,而他全然也把自己那個可憐的孩子給忘記了,甚至就沒把那孩子當成是自己的孩子。
所以賀太太失蹤這麼小,那小孩也沒有下落,他也沒當回事。
……
警方回到警局得到了新消息,查到了賀太太之前回了一趟鄉下,把自己的孫子丢在了鄉下,被别人撿回去了,撿到孩子那一家人沒有立刻報警,而是經過一段時間後才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