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當初火是火,脾氣也大,負面報道接踵而至,最要緊的是他未婚生子,而且還對自己的助理做出那種事,說起來非常不齒。
這賀家人身上流的血都這麼肮髒麼。
賀川不是好人,賀承也一樣。
都不好惹。
溫涼狠狠一笑,心裡憋了一股氣,她恨不得賀家人都死掉好了。
包括賀川。
她連同賀川一起恨了。
當初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恨。
她的人生也變得一團糟,這都是敗賀川所賜,都是賀川的錯。
她現在對賀川是恨之入骨,她把自己所遭受的這些統統都冠在了賀川頭上。
要不是賀川,她也不會和嚴津攪和在一起,也不會出賣自己,還要和嚴津這種人來往。
她更不會情急之下殺了賀太太。
這些一切,都是賀川害的。
她太憎恨這個人了。
不過賀川也不是什麼被神眷顧的人,聽說程回死了,這叫什麼?這叫報應吧。
溫涼還覺得可笑的是賀川這種人還有喜歡的人,這說起來多麼充滿暗黑童話的意思,被他喜歡的人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過了會,溫涼拿了手機主動聯系了溫先生,她不打算跟溫先生坦白,但是溫先生現在明擺着是不相信她了,她得想辦法說服溫先生回倫墩。
墉城這一點都不安全,尤其要是溫先生聽說她的事,那一切就完了。
她還有一點意識,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家裡人擔心她。
溫先生接了電話,開口就問她:“溫涼,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到底瞞着我什麼事,為什麼你就不肯說?”
溫涼還算冷靜,說:“爸,我說了我沒事。”
“你沒事?你沒事别人說你跟一個叫嚴津的男人來往密切,還被人拿來做文章,你到底怎麼回事,這個嚴津是誰?你為什麼都不告訴爸爸?”
溫涼一個頭兩個大,很煩,牙根不想跟溫先生提嚴津,她之所以瞞着,不就是不想他知道麼。
“你不要聽别人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胡說八道?我這要不是打聽了一下,我還不知道你最近發生這麼多的事,溫涼,你到底在想什麼?這個嚴津到底是誰?”
“原本我不想說的,爸,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嚴津隻是我一個朋友,他看不下去我被賀川欺負,所以想幫我,但是你也知道,我和賀川沒有領證,我現在想找賀川讨回一點公道也沒立場,你知道我成了什麼麼?我成了笑話。”
“我溫涼在賀川眼裡就是一個笑話,他可以盡情的欺負我侮辱我,把我當别人的替身,他一直就不喜歡我,喜歡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勾勾手指,他就乖乖過去了。”
“我不甘心,咽不下這口氣,他憑什麼這樣對我?把我當什麼了?”
“爸,我留在墉城,就是想辦法要回屬于我的東西,我要一個說法,我這麼多年的光陰都耗在他身上了,到頭來,我算什麼?我隻換來他的欺負,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來欺負我。”
“我就算有其他男朋友,也都比他好,這個嚴津,是我以前的公司上司,他人很好,你不要擔心我了,真的,爸,現在我隻要你們好好的,身體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溫先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是沒想到溫涼這麼痛苦,她痛苦,他做父親的自然也不好受,都怪他當初着急嫁女兒,擔心女兒嫁不出去,所以催促她和賀川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