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岩說不可能,他也不理會阿正,直接進了船艙裡,還想再翻找一遍。
阿正也沒攔着,随便他的意思,就在邊上惬意的抽着煙。
葉岩半道上遇到了賀川,賀川和他焦急的心情形成鮮明對比,兩個人看到了對方都停了下來,互相看着,誰也沒走開。
葉岩似乎有話想和他說,但是沒有說出口,而是抿緊了唇角,做了艱難的思想鬥陣,就想走開了。
賀川在他經過身邊的時候,嘴角往上揚,沉沉開了口:“我最後一次見到石小姐的時候……”
葉岩立刻停了下來,回頭看着他,着急追問:“你在哪裡見到她的?”
賀川還在回憶,說:“我想想。”
“……”
賀川說:“好像想不起來了。”
“你耍我是吧?”
“耍你?我耍你了麼?最後一次見到她的人又不止我一個,還有幾個服務員,你也可以問他們。”
都問過了,要不是問過了,都說不知道,他也不會這麼着急。
賀川的個子比葉岩高了一點,差距也不大,這也是兩個人第一次如此面對面,而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在。
看不到的确是沒有人,但是不代表沒有人躲在角落裡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葉岩繃着渾身的神經,沒再說話,但是身體兩側的拳頭都握了起來,他似乎在使勁壓抑情緒。
賀川掃了他一眼,說:“抱歉了,我實在想不起來哪裡見過你的未婚妻,要是什麼時候想起來了,我再來找你。”
葉岩覺得賀川就是故意挑釁的,故意說這些沒用的話刺激他,他深呼吸來了口氣,說:“你對程回也是這種态度麼?她知道你是這種人麼?”
既然提到了程回,賀川蓦地彎唇笑,眼眸裡全是嘲諷的神色,問道:“我是哪一種人?你知道?還是說,你比程回了解我?”
“我不需要比她了解你,我知道你就行了,知道你當初對程回所做的一切,你把程回害成那個樣子,我想你心裡也有數。”
葉岩繃着臉頰,太陽穴的青筋都暴起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提起程回,尤其是當着賀川的面提程回。
他是在幫程回質問賀川,在幫程回讨要一個說法嗎?
賀川還在笑,眼神黯淡一片,說:“你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她的心理醫生還是朋友?”
葉岩蓦地覺得他也是可笑極了,估計他還不知道程回已經不在的事情了吧,要不然怎麼會這麼輕松,而如果知道了,那他還能裝作沒事人一樣,那就是他對程回是虛情假意的,沒有一點真心的成分在。
而虧得程回惦記他那麼多年,還因為他患上了心理疾病。
而賀川呢?
葉岩覺得莫大的諷刺。
程回怎麼會喜歡上賀川這種人,他是怎麼都想不明白。
就憑賀川現在這番話,他就不配程回。
葉岩說:“不管是哪一個身份,你都配不上程回。”
賀川還在笑,說:“小葉總真幽默,我配不上程回。”他微微低了頭,聲音壓的極地,“我不配,你就配麼?你說這句話,我可以理解成為你這是嫉妒她心裡隻有我麼?”
葉岩正視前方,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