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津也沒好到哪裡去。
溫涼晃了下神,想起了賀川,她幫賀川做的時候,每次應酬,都是賀川擋酒,也不用她低聲下氣的,更沒有讓她受什麼委屈。
其實賀川不是沒優點,他還是有的。
他隻是看起來不近人情,冷漠沒人情,他要是真想對一個人好,是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一丁點都不會。
隻是這得看他願不願意。
她陪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她的确沒受過外面的什麼委屈,每次和他出去,他都會替她着想,表面上看起來很恩愛。
但其實隻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委屈,都是在他給的。
他給的委屈比别人為難她更具有殺傷力。
現在溫涼想起來,心裡都像是被什麼侵蝕了似的,麻木的疼。
原來她跟賀川之間也是有過溫情的時候的。
隻不過賀川傷她太深,也太過分了,他的壞大于了他的好,她也隻記得他的壞了。
她深深歎了口氣,覺得疲憊。
忽然就有一瞬間晃神,不知道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變成今天這樣,到底是因為賀川還是因為她自己咎由自取。
她想不清楚。
“姐姐,你怎麼了?”小秘書還沒走,在等她一塊回去。
溫涼慢條斯理補妝,說:“沒怎麼,你怎麼還沒走?”
“我在等你,姐姐。”
小秘書一口一個姐姐的喊,聲音嗲嗲的,長得也甜,怪不得那幫老男人喜歡調戲她。
她要是男人,她也喜歡這種甜妹,看起來沒有攻擊性,溫柔好脾氣類型,這種好欺負。
這老男人招秘書也是沖着這臉和這年紀去的。
要不是看上了年輕漂亮的小女生好忽悠,帶出去也有面子,今晚這幫老男人其實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溫涼是越想越不舒服,可是能怎麼辦,她還是得跟這幫老男人虛與委蛇。
就是可憐了這個小秘書。
她能救得了她一次,那下次呢?
總不能每次都這麼好運,遇到有人願意幫忙。
溫涼拍了拍那小秘書的肩膀,說:“你自己也多個心眼。”
小秘書啊了一聲,表情懵的,顯然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溫涼說:“沒事,走吧,回去吧。”
小秘書就跟在她後面走,還問她叫什麼名字,以後想請她吃飯。
溫涼笑了笑,婉拒了她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