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津此時此刻大汗淋漓,賀川應該不知道的才對,他就算是猜,也隻能瞎猜,瞎猜是沒有任何證據的,他不知道才對。
可如果是溫涼告的密,那……
不可能,溫涼要是告密的話,她自己也逃脫不了幹洗。
所以賀川就隻能是瞎猜的,他沒有證據,也不可能知道這麼多。
嚴津很快調整好,但是嘴角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像是忍耐着什麼,他好一會兒沒有反應,細微的表情已經出賣他内心的真實想法了。
而賀川也沒說話,嘴角噙着莫名笑意望着他,情況似乎很明顯了,而賀川看起來也像是知道嚴津的所作所為。
“怎麼了?一句話也不說。”賀川還戲谑道,語氣是故意為之,就喜歡看嚴津這種表情。
就那種無力感,并且什麼都做不了。
賀川胸有成竹,看嚴津這種反應,更加肯定了心理的想法。
他故意混淆視線,說:“還是我說的不對?恩?”
“胡說八道。”嚴津從牙縫裡擠出這四個字,“你也就隻能胡說八道了,你要是有證據證明這件事跟我有關系,你怎麼不去警察局舉報我?”
賀川呵了聲:“你就這麼想我舉報你?”
“賀總,你别搞錯了,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我一個良好市民,不會做這種事,賀總你不要污蔑我,差點就被你唬住了,這種事可不能随随便便亂說。”
嚴津的心理素質還算強,但是反應還是慢了,他剛才其實已經暴露了,他以為自己補救措施做的不錯,以為能蒙混過去,可這人是賀川,他說的話虛虛實實,他反應慢了半拍,所以就被繞進去了。
賀川說:“随你高興,是不是亂說,你心裡比我清楚。”
話音剛落,嚴津的表情逐漸繃不住,非常難看,他就知道,賀川不好對付,他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嚴津推翻了剛才的想法,他笃定覺得賀川肯定是從哪裡知道了什麼。
但是知道多少,他不清楚,也不确定。
但可以肯定的是,賀川肯定是知道了什麼,要不然不會說做這些。
嚴津頓感大事不妙。
要是賀川手裡真有對他不利的證據,那賀川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他肯定會有所行動。
嚴津咬着牙根,暗暗較勁,看來賀川這段時間不聲不響的,原來是在調查他,怪不得沒動靜,原來是躲起來了。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賀川肯定是查出來什麼了。
嚴津現在悔恨,賀川是絕對不能留的了。
如果攔不住賀川,那就讓他閉嘴也行,反正,隻要他不能說話就行了。
嚴津沒殺過人,但是膽子也很大,他眼裡可沒把别人的命當成命,所以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要是實在沒辦法了,他也隻能想辦法堵住賀川的嘴。
當然了,這是最下策,實在沒辦法了才可以這樣做。
他不想再用這種手段的,而賀川也不是好欺負的,真要撕扯起來,隻怕雙方都會有很大的損失。
傷敵一千,自損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