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這邊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沒有大問題,他也有時間了。
賀川的重心已經不在公司這了,他每天坐在辦公室都冷靜不下來,滿腦子都在想程回能去哪裡,是不是跟之前一樣躲着他,不肯見他,之前記得還好好的,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賀川長長歎氣,因為這事還找程究聊過幾次,但是程究都不知道程回去哪裡了,程究也幫忙找程父問過,但都沒問到。
程究是愛莫能助,幫不到賀川,沒辦法,程父不肯說,他也不能回去逼程父告訴他,對于賀川,他是心意到了,要是能幫忙肯定會幫忙,但是程父也不說,還說他跟賀川是一夥的,肯定是賀川要他來打聽程回下落的,程父就連他也不肯說了。
賀川想到這裡,又歎了口氣,有點心煩意亂,根本不能靜下心來,可能是太着急了,也有自己吓自己的成分,總覺得程回是躲着他,不想見他,他才如此忐忑不安。
雖然說已經讓人去查了,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消息,要是真查不到是不是得一直這樣等下去?
所以賀川才這麼着急。
過了一周左右,有消息了。
張助知道賀川着急,于是想了很多辦法去找人,終于有了線索,張助找的人查到了程回去了隔壁市,但是具體的消息還沒有,隻是有了線索,知道了她去了隔壁市,賀川要他給個準确的地址,張助犯了難,說還需要時間,不是那麼容易查的,就連知道她去隔壁市就已經花了不少功夫了。
要一個具體的地址談何容易,說難不難,說容易不容易。
賀川可不管這麼多,他催促張助趕緊想辦法找到人。
……
唐阙一直待在墉城沒有離開,不管唐懷懷怎麼和他吵架,他都不走,唐懷懷都快被氣住院了,他不肯走,她不放心他,也沒有走,就留在墉城看着他。
住酒店是不能繼續住了,唐阙自己找了個小公寓住了進去,他還在墉城找工作,像是準備在墉城穩定下來。
以前他們的那套房子被唐懷懷賣掉了,賣掉的錢在唐懷懷那,唐阙不知道,也沒過問。
他是真不想靠唐懷懷而活了,他想要自己獨立起來,不想再被唐懷懷拿這個理由當成罵他的借口。
他也知道自己在唐懷懷面前是沒有說話的權利的,因為的的确确是唐懷懷照顧了他這麼多年,就連他生病,都是唐懷懷給承擔的醫藥費,他知道,所以很多時候他沒有反駁,的确是事實。
唐阙找了一份工作,工資不高,朝五晚九,還可以,他自己能接受,第一個月的工資下來之後,他轉給了唐懷懷,就當是還給她以前給的醫藥費。
這個舉動把唐懷懷激怒了,唐懷懷一個電話打過來就罵他沒心沒肝,白眼狼,就這麼一點工資,真以為自己能耐了,了不起了。
唐阙無動于衷似的,任由她罵,等她罵夠了,他才說:“我不想做廢人了,以前做夠了,現在開始不想繼續了,姐,我知道這點錢還不夠,遠遠不夠還給你,你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能還你的,你放心。”
唐懷懷可一點兒都不放心,她說:“說來說去你還是因為程回,我就是想不明白了,死掉的人了,你有必要麼?”
唐阙低着頭,一言不發。
“說話,别搞沉默,你不是想要還錢嗎,可以,我把賬單列給你,你按照上面的數目給我還,還有利息!”唐懷懷氣急敗壞了,甚至罵他是白眼狼。
唐阙不反抗,安安靜靜聽着。
“你是真要把我氣死你才甘心。”
“姐,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這件事的确是我們的問題,我們倆都欠程回,當初我要是不聽你的話那樣傷害她就好了,我很後悔。”
“所以你想拉着我一起給她贖罪麼?”唐懷懷氣極反笑,覺得他的腦子被漿糊糊住了,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都過去多少年了,他還記得,有意思麼?還有什麼意思?!
唐阙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是我們欠她的,她不應該遭受這些。”是他的問題,是他導緻的,他有莫大的罪責。
想必他死才能得到解脫。
唐懷懷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可是揮過去的手停在半空,她還是不忍心,她這個弟弟,就是腦子太直了,總以為欠别人的,但實際上他誰也不欠,程回遭受那些,都是她自找的,誰讓她是姓程,這點是她怎麼都改變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