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苦麼?”
“苦啊,要不你試試這味道就知道了。”
“恩,我現在就來試試。”說着,賀川翻身yazhu她,鉗住她的手腕,高舉過頭頂,漆黑的夜色當中,兩個人無聲的對望,賀川适應了黑暗,能看到她的表情,嘟着嘴巴,不太高興盯着他看,像是被他吵醒了。
賀川說:“怎麼這麼看着我?恩?”
“你吵到我睡覺了。”
“抱歉,不過沒辦法,我控制不住。”賀川聲音帶着明顯的笑意:“想到你在我身邊躺着,我心裡就高興,比什麼都高興,但這遠遠還不夠,怎麼辦。”
所以隻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讓他深刻感覺到她的溫度,她的反抗,她的情緒,還有她的存在。
這樣他感覺自己是活着的,鮮活的,有血有肉,才知道自己是有意義的,而不是像一頭猛獸,活着是為了生存。
要是沒有程回在,他早就不是自己了,也許死了也不一定。
本身活着的意義就對他不重要,他需要的是程回,程回是他的信念,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
程回一聽他說話腔調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了,她沒得反抗,臉色很臭說了句:“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太過分了,不準到半夜,我還要睡覺。”
沒什麼比她睡覺更重要的事了。
她分得清清楚楚的,絕對不允許他亂來。
賀川低聲笑了聲,低頭就吻了她的唇,蜻蜓點水一般,就點了幾下,沒有繼續了。
程回诶了一聲,感覺到不太對,睜開眼睛看着他,說:“怎麼了?”
“累到你了,今晚不碰你,你好好休息。”
程回彎唇笑:“不像你,有點受寵若驚。”
“那難道要我強來你就習慣了?”
“哪有,别這樣說,我隻是需要時間嘛,太累了,那個中藥也很苦,苦到懷疑人生。”
她發現他不是來真的之後,随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着被子,就想繼續睡覺,難得放過她,那她得好好休息才行。
也不知道怎麼了,和賀川在一塊睡覺,她睡眠質量慢慢便好了,似乎讓她感覺到了很安穩的感覺。
這感覺來自賀川,隻有賀川能讓她有這種感覺。
她一邊抗拒一邊接受,真的跟冰火兩重天一樣來回撕扯。
給她最深傷害的是這人,同樣對她最好的也是這人。
愛和恨都很刻骨,融入骨血,難以抹除。
既然抹除不了,何不放過自己,給自己一條活路。
她想給自己一條活路了,不想跟自己過不去,不然遲早會把自己逼死的。
……
兩個人第一次一塊睡到了中午才起床,程回起來的時候,賀川還在睡,五官硬朗的帥,仿佛歲月沒在他臉上留下痕迹,他這些年也沒什麼變化,隻是頭發變了,他的頭發稍微有點點長,不是程究拿着寸頭,而是可以梳背頭的長度了。
她在網上看過他穿得西裝筆挺的,打扮很正式,頭發全部梳起來露出精緻的五官的照片,氣質成熟穩重,舉手投足間從容自得,身材高大,有肩有腰,外形條件真的不差。
真的像是非常成功的精英人士,面對鏡頭也是侃侃而談的,到他這個年紀,外形還保持的很好,真的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