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能怎麼樣,沒事,我們想多了,他就很正常的住,還交了一段時間的房費。”
“多久?”
“怎麼着也要十來天吧,你數數。”老闆娘把錢給了前台。
小妹一張張數,一邊說:“那我看他好幾天沒出門就是擔心嘛,就怕出現半年前那個旅店殺人的事,你都不知道,那個案子現在都沒破呢,而且那家旅店經營不下去,出了那種事,沒人敢過去住了,很快就被人買下來改做大排檔了。”
“你用心上班吧,别打聽這有的沒的,被你這麼一說,我都吓死了,還好,有驚無險,那小年輕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估計是沒工作沒錢了,也沒地方住了,才在我們這住。好了,你也多盯着點,不要隻顧着玩手機。”
“知道啦,老闆娘,我做事您還不放心嗎?我這是察覺到不妙立刻告訴你了麼?”
“好了,就你能說會道,趕緊幹活去。”
“知道啦!”
這家旅店規模也不大,很小的,家庭式的旅店,地處的位置挺偏僻的,客流量不大,但平時也是有客人的。
唐阙之所以選擇這,也是圖個安靜的地方,他不想被唐懷懷找到,他想燈唐懷懷離開了墉城,他再出來,反正手頭上的錢,足夠他一段時間開銷,撐過去就好了。
他不打算去什麼醫院,就這樣,也沒治療的必要了。
他現在隻想安安靜靜的,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再想辦法去見程回。
他想好好跟她聊聊,彼此冷靜下來,把所有的事,攤開聊。
要是有可能,他也想帶她走,帶她離開,雖然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她早就被賀川控制住了,她也跟賀川結了婚,賀川也不會讓她輕易離開。
他似乎也沒什麼辦法了。
唐阙躺在床上,頭痛欲裂,沒有絲毫睡意,他也不知道這會是白天還是黑夜,窗簾緊緊拉着,沒有風也沒有陽光進來。
他的人生跟這房間一樣,黑暗,沒有一點光亮。
曾經程回是他的光,現在他的光沒了,消失了。
沒有光,沒有空氣,更沒有水,他感覺自己要活不下去了。
唐阙控制不住自己的,他沒忍住,捂着被子,無聲流淚。
第二天下午,他接到了一通電話,來自唐瑤的。
唐瑤是從之前的同學那兒要到他的手機号,從而聯系了他。
太久沒聯系了,唐瑤的聲音他都聽不出來了,也不太認識他了。
唐瑤說:“你還好嗎?唐阙?”
“……”唐阙沒說話,繃着臉頰。
唐瑤笑了下,“說話呀唐阙,怎麼不認識我了?恩?”
“認識,你是唐瑤。”
“你這話說的讓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話說回來,你還好嗎?”
“恩,還好。”
“這麼久沒見面了,要不要出來見一面喝一杯?”